阮玉糖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子脸上那嘲讽的神色。
不知为何,阮玉糖突然觉得十分荒诞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她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有些事情,的确还是说清楚了好。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微怔,但随即又变得嘲讽,不再说话。
司机掏出电话给阮家打了电话,没过多久,阮家父母和赵西雅就都走了出来。
一家三口上了车,看到阮玉糖竟然也在车上,阮母顿时一阵惊讶:“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玉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道:“我刚回来,正好碰见赵先生。”
阮母心下一松,没想到这个贱丫头居然从那老男人的床上跑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事办成了就好。
阮母又看向赵明爵,讨好地道:“大少爷,糖糖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若是她有失礼的地方,你千万别怪她。”
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阮玉糖头上强扣一顶大帽子。
车子一路驶往赵家。
此时赵家大厅里,气氛沉凝。
赵沛然是赵家的当家人,也是公司的董事长,他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就像四十出头。赵夫人要更显年轻一些,而且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赵沛然道:“毕竟是咱们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无非就是家里添副碗筷的事情。”
赵夫人的反应要大很多,她大声道:“那雅雅怎么办?把她接回来,叫雅雅如何自处?”
赵西雅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养大的孩子,那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那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孩子,怎么能和亲手养大的孩子比?
况且,在她的心目中,赵西雅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赵沛然有片刻沉默,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有与赵夫人一样的想法?
只是……
“那毕竟是赵家的亲生血脉,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赵夫人立即道:“这还不好说?
给她一笔钱,让她在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一套房产,将来还能给她一笔嫁妆,她这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钱和房产,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
反正,属于雅雅的东西,她一分一毫也别想惦记!
她要是……她要是敢打雅雅的主意,她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赵夫人凶巴巴地说道,漂亮的面容显出几分护崽的凶悍。
赵沛然正想说什么,赵明爵一行人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