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个疤痕就断定她不是你的主子?”江墨青还是不大相信她说的话,“未免太过勉强,毕竟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那个疤痕消失了也说不定。”
“奴也不愿意这是真的。”嬷嬷掩面用衣袖擦干眼角的泪继续说,“可后来奴故意说了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江夫人都却能一一回答。”
没有的事也能答上来,确实令人怀疑。
“奴确定真相还没来的及准备离开就被江夫人现险些成了刀下鬼。”
“哦”江墨青面色如常应着
“小主不相信奴的话吗?”嬷嬷以为是她不信自己的话,一脸焦急保证,“奴的话千真万确,奴真的没有说谎。”
“信啊”
她如何不信,观她成长之路上稀薄的母爱,她怎么会不信嬷嬷说的话。
“那,您?”嬷嬷看她神情既不震惊也没有伤心。
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态
“没什么,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有什么好失望的?”江墨青回答,接着她转身走到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问:“那这些天来嬷嬷躲着是因为她暗中派人杀你?”
“是,为了躲避夫人的追杀,奴这几天都是东躲西藏的;本来想找主子你可是因为夫人的人太过紧追不舍所以奴不得不躲起来。”
嬷嬷说出了心中的那点秘密,神色也轻松了许多。
此刻她内心是愧疚的,自己衷心追随的主子居然早就被替换,换作是任何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她一边为自己替江艳做的许多事情感到懊悔一边更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江墨青。
江墨青似感受到她的想法,沉吟片刻开口:“嬷嬷无需自责,连你都被骗了过去,可见她和我的生母不仅容貌之像就连我母亲的秉性也是了如指掌。”
这样的人,要想对自己的妹妹心怀鬼胎的话,谁能分的清楚。
“是,都是奴眼拙。”嬷嬷自责道
“接下来,嬷嬷想过以后如何吗?”江墨青问她以后的打算,江艳那边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嬷嬷再次跪下,磕头恳求:“小姐,就让奴跟在您身边伺候您,求您了。”
让她再伺候小姐一会,等死了以后她才有脸去到主子面前赎罪。
江墨青眉毛不悦轻抬纠正她说:“少爷,往后嬷嬷不许叫错了。”
她对嬷嬷说话的语气带了点亲人般尊重,不似普通的主仆一般。
这一点,完全是因为看在从小她给过自己一点温暖的缘故。
“是,奴记住了。”嬷嬷感激涕零的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奴,多谢主子给的机会。”
“起来吧!”江墨青感觉坐久了腰有点不舒服就换了个坐姿,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一会我吩咐管家安排你的院子,至于事情就不必劳累你了,府里不缺下人,这一段时间你先安顿下来再说。”
嬷嬷站起来的同时看见江墨青颈间的红痕,她是个过来人自然是清楚那是什么,本想细问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开口,只能抵着头装作没看见。
“来人”
“奴才在”
候在门口的下人开门进来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带着嬷嬷去见管家,让他安排好点的院子让嬷嬷住下。”
“是,少爷。”
下人起身恭敬的站在嬷嬷身侧带着她去见管家
等人出去,屋里只剩下江墨青一个人。
她提笔写了封信让暗阁里的人去查当年江府生的事情。
如果嬷嬷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金华里的一对姐妹花不可能默默无闻。
写了一半,江墨青想起来李久诚一直生活在金华也许对以前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些,毕竟江艳一直是他的死敌。
按照他的行为,不可能对江艳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江墨青念此,封笔把信放进信封后带着信起身开门出去打算先去找李久诚问问,能先知道一点是一点。
江墨青把手里的信交给下人寄出后自己则出府去李久诚府上先等他回来。
都督府
江墨青轻车熟路的进了李久诚的府邸,进去的时候本想去原先为自己安排的院落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