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李久诚生气了,努努嘴张口解释,又听见柯子衿的话夹着锋刃而来。
“呀!师父你的手?”柯子衿终于现他手上的伤口举起他的手,眼里心疼万分,“师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墨青手里的剑握紧了几分,垂眸望地。
道士的手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碎了的瓷片割伤的,不是她的剑伤的。
虽然刚才是她拿剑逼着他,可是方才的缠斗,她丝毫没有占上风,她只是巧胜。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李久诚看着满地的碎片开口
道士拿回自己的手,同他一样看着地上的碎片,把心疼都放在了脸上:“你也看到了,这是我和你的朋友一起打斗才变成这样的。”
意思是,就算你押算账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晚辈江墨青见过前辈,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前辈多见谅。”江墨青此刻才寻了机会开口。
不管如何他是前辈还是李久诚的师父,她应当尊敬才是。
“哼”
道士从鼻子里出冷哼,显然是不待见他了。
“方才是误会一场,晚辈在这里向您赔礼,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江墨青此刻感觉自己就是个陌生人一般
面对他们时,她像个闯入人家家里的客人,十分的打扰。
江墨青收起剑出门,走至李久诚身旁也不曾看他一眼。
擦肩而过时,李久诚伸出左手去抓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江墨青不得已停下,她敛眸藏起眼里涌起的委屈:“放手。”
李久诚把她拉回自己面前,右手揽着她的肩膀,面对着她:“不是来找我有事的?”
方才见她眼尾湿漉漉,一看就是委屈到她了。
“嗯,我来告诉你多日不去早朝,宫里的奏折我不会帮你看了,明日自己去看去。”江墨青说到最后已露了几分生气。
她低头说完甩开他的放在肩上的手,抬脚往外走。
李久诚感受到她生气了转身和她一起走,哄她去。
柯子衿眼见刚才的话不起作用又施一记。
她的声音追着要走的江墨青在他身后响起,“江公子,请留步,我是不是刚才的话让你误会了,对不起。”
柯子衿先声夺理,接着走到江墨青面前堵在了门口,“都怪我关心师父才一时情急,江公子你不能原谅我吗?”
她望着江墨青时如秋水剪过的眸子里盛满了歉意,“如果江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留下一起用晚膳?”
“我想师兄也是希望江公子留下来的是吗?”柯子衿转而看了李久诚一眼,示意他帮着留人,
还怕李久诚不答应似的迫不及待说,“我知道师兄你回来就是为了江公子。”
门口被她堵着,一如江墨青心头的堵塞。
她想开口,现张口喉咙开始哽咽。
只得咽下欲出的话,李九诚的话却在耳边响起:
“我正有此意”
江墨青只感觉“轰”得一声巨响在脑中炸开,脚下重如千斤不能动弹。
李久诚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然后伸手去推另一扇关上的门,带着她从屋里出去。
“站住,你这是去哪里?”道士的话在他们背后响起,他起身盯着他们紧握的手,额头突突跳起。
他不能接受的闭起眼睛,深呼吸后睁开还是望见那双不分开的手,只能选择忽视。
“当然是一起用膳去。”李久诚想当然回答,顿了一下说,“哦,我们的晚膳恐怕和师父你们一起不太适合。”
主要是怕他食欲不佳
“你,”道士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李久诚的意思,“你朋友来看,你自然是应该留他在府上用膳才是。”
他要看看他徒弟看上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墨青现在是最不想待这里,甩开他的手想就此离开,可是李久诚握得紧紧的不让她得逞。
屋里的两人自然是看见了他们的动作
柯子衿眼睛疼的望着这一幕,低头不语。
道士的反应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情景,心里有点不舒服就是。
“不行”李久诚的手安慰似的抚摸着她的手
他媳妇都受委屈了,他可不能不管。
道士还想说话,可被李久诚的话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