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萧仁听得空中那声音久久不散,只感到浑身不舒服,大蟾蜍对这声音毫不理会,瞪眼左右看了一阵,跳下桥去便向着远方而去。
两人跟在后面,萧天边走边对萧仁道:“你感觉到这大蟾蜍好奇怪?”
萧仁道:“奇怪什么?”
萧天道:“大蟾蜍好像对这鬼地方挺熟悉的,每次前行都有选择性的,并不是随意瞎闯瞎撞。”
经萧天一说,萧仁也有些恍然,道:“是啊,这大蟾蜍似乎在寻找什么,难道它曾在这鬼地方住过或者它的老窝在这里?”
萧天道:“看来这大癞蛤蟆不是普通的癞蛤蟆。”
萧仁不以为然:“不是普通的癞蛤蟆不也是癞蛤蟆么。”
萧天斜睨一眼萧仁,鄙视道:“要不怎么说你这家伙不学无术呢,癞蛤蟆跟癞蛤蟆也是有区别的,就像你和我,你的智商只能当我小弟,我永远都是大哥。”
萧仁呸道:“什么大哥小弟的,你和我不同么?你长三只眼睛还是四条腿?”
萧天道:“你说我长四条腿是骂我是畜生么?”
萧仁道:“我可没有说你是畜生,你自己说的。”
两人跟在大蟾蜍后边不停地拌嘴,大蟾蜍在前面一跳一跳的行的甚快,到后来两人也顾不上拌嘴了,竭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大蟾蜍或直行或转弯,一路七扭八绕翻山越岭,两人跟在后面早已经蒙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看看又穿过一片枯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条大路出现在眼前,这大路宽阔平坦,路两旁生满不知名的黑漆漆出生铁光泽的怪树,这怪树根根如虬龙盘绕,高大无比,在黑铁怪树间,零零星星的开着白色的小花,散着淡淡的奇怪的味道,令人闻了,竟然从心底不觉有一种莫名的悲苦哀伤。
大蟾蜍跳到大路上便蹲踞不动,抬头看向道路尽头,神情竟然如人一般出现了恍惚之色。
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大蟾蜍身后,歇息了一阵,见大蟾蜍仍然蹲踞地上,盯着大路尽头一动不动,神态越来越凝重,两人见了,知道必有缘故,不敢随意走动,乖乖的守在大蟾蜍身边静观其变。
两人正全神贯注之际,大蟾蜍突然呱的一声大叫,这叫声响亮无比,只震得四周草木摇动,两人猝不及防,惊得同时跳了起来,急忙四下看去,却见四周一如往常毫无异常,萧天忍不住抱怨道:“我说蟾大哥,你这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
萧仁跟着道:“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迟早要被你吓得精神失常。”
大蟾蜍并不理会两人,向着前方看了看,随即一跳一跳的沿路行去。
两人一蛙沿着这条宽阔的大路行了一阵,远远望见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脚下的路直入城中。
远望那巨城的城门大开,城门口稀稀疏疏的有行人走动,透过城门只见城内雾气蒙蒙,城上空阴云弥漫,直欲压下来一般。
萧天萧仁惊疑不定,想不到在这死寂枯萎、毫无生气的鬼蜮竟然有如此气势恢宏的城池,但看那弥漫城内外天上地下的迷雾阴云,这巨城显然不是良善之地。
大蟾蜍又前行了一阵,离城池一里左右停了下来,全身肌肉紧绷,瞪向城门口,动也不动。
萧天萧仁见了也不禁全神戒备,严阵以待,过了一会儿,突然从城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这马蹄声清脆急促,两匹全身乌黑油亮的快马从城中奔出,马上骑客都穿着雪白长袍,手中各自挥舞着一面殷红如血的大旗,快马如风奔驰过来,直带得那两面大旗直挺挺展开,猎猎作响。
两匹快马只片刻便奔到近前,马上的乘客一勒缰绳,疾驰的快马突然停下,马上的两个白袍人飘身而下,两人一落到地面,便来到蟾蜍面前,各自挥舞血色大旗,一股股阴冷冰寒之气从旗面散出来,向着大蟾蜍和萧天萧仁笼罩过来。
大蟾蜍蹲踞在地,对白袍人的举动毫不理睬,萧天萧仁躲在大蟾蜍身后,向前看去,只见两个白袍人面色青白,瘦的皮包骨头,两个眼窝深陷,看着如同骷髅一般阴森可怖。
两个骷髅般的白袍人见大蟾蜍没有反应,突然一齐张嘴呼啸,声音尖锐刺耳有如鬼哭,呼啸声中,突然一齐伸出如同枯骨般的手,向着大蟾蜍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