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系着理发用的围布,勒得他燥热难忍,下意识去摘,被理发师惊恐拦住。
那白皮佬拿着推剪,“Monsieur,bient?tbien,bient?tbien!”(“先生,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谢琮月垂下手,手机握在手心,若非如此坚硬,怕是要捏至变形。
不就是一句话没如她的意。
值得这么作?
理发师虽然迅速利落结束,但秉持着极致完美主义,最后还替男人修了面,镜子里,精心打理过后的面容越发英俊迷人,风度翩翩。
谢琮月没空照镜子,简单吩咐Chole去办件事,他摘下围布,起身走到窗台,点了一支烟,他的克
制,隐忍,故作冷淡,反复破戒,在她面前,像可笑的气球,一戳就破。
在尼古丁的渲染下,他已经足够冷静,清醒,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拿出手机,回复过去——
对,我的确是想上你。
你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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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珠逛起街来真是兴致勃勃,专心致志,都没注意到秦佳苒一直在玩手机,心不在焉。
秦佳苒捏着手机,心里揪着一股小脾气,以前都不觉得自己能这么矫情,可被谢琮月简单的两句话就弄得眼圈红了。
他怎么能把人玩来玩去?忽冷忽热,吻她的时候想吻就吻,冷她的时候摔门就走,没几个小时又来说她哭了,还冷艳高贵的问她要不要哄。
哄什么哄什么?
她心里正怄,自然,说话也越说越矫情,怎么酸怎么委屈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谢少爷怎么会拿我没办法呢,我虽然做不到其它女人那样聪明伶俐,知好歹懂进退,讨您欢喜,但也不会得陇望蜀,您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扔给我,能买我一辈子的感恩戴德啦。您应该很忙吧,我怕您,我怕说多了惹您更嫌弃,就不打扰您了。
噼里啪啦发了一大堆,秦佳苒觉得很解气,按下发送,又把谢琮月的备注从规规矩矩的谢先生改成——
谢·脾气大·难搞[狗]
熄了屏幕,不管了。
刚一放下手机,店铺的sales已经拿出一排包摆在桌上,笑意温柔又恭敬地问,要不要试一试。
“怎么拿了这么多。。。。。。”
秦佳苒眼睛还糊糊的,有些傻,她打个字而已,突然就变出这么多包,铺陈在vip室的茶几上,各种颜色各种皮质属实让人眼花缭乱。
柜姐看出她脸上的疑惑,笑:“这是您朋友吩咐的,她去一楼的女装区了,让我们先帮您挑几只包包。”
秦佳苒捏着手里的黑卡,有些尴尬,sales周到至极,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上小甜品,跪地式服务更让她招架不住,这么热情,她若是不买,实在是。。。。。
可她给谢琮月发的那些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说不准今晚就会被他发配回港岛,怎么还有脸拿着他的卡冒充富婆?
“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是很喜欢。”秦佳苒垂下头。
“不喜欢?噢!没关系,小姐,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款式,我让同事跟您那iPad来挑,您看怎么样?”
秦佳苒也是脸皮薄的,麻烦人是不好意思,可这里的包她实在是消费不起,只能狠心:“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今天还有事,先不看了,等明天再过来看吧。”
柜姐都是人精,但职业化的笑容依旧没变,她眨眨眼:“好吧,是有点可惜呢,今天的现货到的很全。”
秦佳苒脆弱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自在,起身,手里还拿着那只廉价的pvc购物袋,正要走出vip室时,差点撞到一个急匆匆,拿着小票收据的白人柜姐。
那白人柜姐眼神落过来,
笑容几乎是瞬间绽放,
“小姐您好,您稍等片刻好吗,我让人给您拿水,店员会马上给您把东西包好,您看是送到您的酒店还是家里?我们也有专业的全球邮寄服务。”
她说一口带点法式口音的英语,秦佳苒听得有些费力,但也听懂了她的意思,“Sorry,我好像没有买东西,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哦,小姐,刚刚有一位先生买了好多,说是给您的礼物,您看。”白人柜姐贴心递出小票,银行收据以及退税单。
三百万的小票。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忽然有奇怪的预感,她急忙问:“能告诉我那位先生的长相特征吗?穿着?身高?”
“emm。。。。。长相是亚洲人,很高。。。皮肤小麦色。。。。头发很短。。。。穿着黑色tee。。。”
“他走了吗?往哪走了?”秦佳苒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