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遲又和女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小孩坐在輪椅上扭頭看媽媽:「媽媽,梁醫生剛才的表情好嚇人。」
梁遲回國不久,但已經做了好幾台高難度手術,對待病人也很有耐心,口碑很好。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可能梁醫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小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頭梁遲走進醫院,他的接待室在三樓,醫院的人一年四季都很多,電梯裡護士病人都有,看到梁遲都在打招呼。
電梯的門緩慢的合上,有一道輕軟的聲音傳來,有些急促:「等一下,等……」
聲音戛然而止。
電梯的門關的已經只剩兩掌長,梁遲就這樣和阮清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不是幻覺!
真的是他找了很久沒有找到的阮清。
梁遲嘴巴張合著,一聲咬牙切齒的阮清還沒有叫出口,電梯外的人扭頭就跑。
梁遲直接伸手,擋住了電梯即將合上的門,追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九點,池鈺收工了梁遲都還沒有給他消息。
池鈺回酒店的路上給梁遲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池鈺惴惴不安,想著要不要去醫院看一趟,被宋言酌制止了。
「梁醫生可能在忙,醫生做手術之類的又不能帶手機,別著急總歸這兩天會知道結果的。」
池鈺被宋言酌安慰著才覺得好一些。
想著也是,有時候一台手術十幾個小時,他確實不好太心急。
檢查已經做了,最慢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他都等了十幾年了,也不急這兩天了。
余肖坐在副駕駛,回頭看這兩人:「池哥你別太擔心了,我看宋言酌心態比你還好。」
林森聽著這話覺得有道理,今天下午池鈺一下了戲就看手機,看的他都以為池鈺談戀愛,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宋言酌的事。
宋言酌的腺體有希望好林森也是開心的,他是beta沒有腺體,但也知道一個a1pha腺體損傷不僅僅是沒有味道和不能標記伴侶的事情,不能標記和不能散發信息素都不是大事兒,大不了找個beta談戀愛。
真正危險的是宋言酌的腺體損傷,身體裡信息素數值不穩定,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會對壽命有影響。
宋言酌要是真有啥事,林森跟了池鈺這麼多年,心裡是知道池鈺一定受不了。
要是宋言酌的腺體好了,池鈺心裡這一大塊心病也算是能放下了。
酒店門口,池鈺和宋言酌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