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秦湘繁克制了幾分自己的本能,儘量讓自己面無表情,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吝嗇分給他。
「不然呢?」宋子珩抿嘴笑,微微垂著頭直勾勾地看她,心裡忐忑又想抓她的手,無奈她卻始終把手踹在衣服兜里一點拿出來的意思也沒有。宋子珩見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她的衣服口袋,一把緊緊抓住,一股不容擺脫的蠻力,兩人就在秦湘繁的大衣口袋裡掙扎著十指緊扣。
秦湘繁瞪他,他又像獲得關注的小孩一樣,得逞地笑,笑得可可愛愛,一副暖陽融化冬雪的樣子。秦湘繁逼著自己別在邪門妖術裡面泥足深陷,始終面色凝重。
「找個地方?聽你把話說完。」秦湘繁命令到,率先把手伸出口袋,又理了理頭髮。她的柚子香味又被頭髮從脖頸間帶出,宋子珩盯著那修長的頸子,只想湊過去咬上一口。
「回家說?」他試探著問。
「公共場合。」秦湘繁自認還是有幾分懂男人的,這個時間點把人往家裡帶,多少存點曖昧的私心,前幾天已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帶回家肯定就是盼著再續幾度不合時宜的前緣。
「先上車。」
宋子珩繃著臉開著車,也許是計劃被打破也許是歹念被拆穿,???總有幾分不悅,但又不好發作,面對她終歸還是捨不得。
「你是不是因為徽章offer的事情在生我的氣?」宋子珩語氣嚴肅地問。
「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秦湘繁反問一句。
宋子珩趁著紅綠燈,側臉看她一眼,眼神里是終於破案了的放鬆。他抬手摸摸她的頭髮,「你該生氣。但是生氣也別這麼對我,我寧願你把火氣撒出來。」
這話一說反倒讓人有火不好發了,狡詐得很。秦湘繁也不中計,嘴角一勾,露出幾分戲謔的笑,「我犯不著發火,你有的是一堆哄我的計策等著,就等著我把火撒出來,然後你好排著隊伺候上,看什麼計謀奏效最快。說不定還能總結規律,留著以後繼續用。」
宋子珩哼聲笑了,被她看穿,笑里透著幾分無奈,紅綠燈一過,他又繼續開車走。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宋子珩找到一個公園,把車停到一處空地。車停穩,他率先解開安全帶,直接撲過來抱住她,他如願以償地吻上了帶著溫暖柚子味的脖子,也不顧她怕癢,細密的吻落在側頸上,路燈下還能看到亮晶晶的濕痕。
他抖著謙卑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寶貝,我錯了,你別這樣好麼?」
秦湘繁推著他的肩讓他遠離自己,他也不鬆手,埋在她身上一個勁兒親。她也不想費無用的力氣掙脫了,他力氣比十年前更大了許多,她根本就不是對手,她只得語氣冷冷的,「宋子珩,你利用我,還利用我們的關係,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對你?」
宋子珩身體突然僵住了,像被響雷擊中的枯枝,杵在原地失了聲色。他鬆開懷抱,望著面前眼神里透著失望和冷漠的秦湘繁。她的眼神令他無比膽寒,十年前分手的時候她也是這個眼神。
「繁繁,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真的想和好,從頭到尾,十年如一日地想著同一件事,回來就結婚。」
這話聽不得,十年如一日,回來就結婚,每一個字都重得不行,沒經歷過的人也許不明白,但她就真切體會過什麼叫十年如一日,那種愛而不得的盼望又多麼折磨人。她眼裡起了霧,心絞痛得厲害。
她敷上他疲憊的側臉,怔怔地望著他。他湊過來吻她,她偏頭躲開了,冷笑一聲只說了一句,「宋子珩,你怎麼什麼都想要,真的好貪心。」
她很少直呼他的全名,這句話更是句嚴肅的批判句,宋子珩看著她,眼色微森,單手托著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他已經失了剛才的卑微和諂媚,胸中怒火漸燒,「誰告訴你是單選題?」
秦湘繁被著狂妄的話激怒了幾分,恨恨地看著他,「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覺得我太蠢?被你利用完還要歡欣雀躍地跟你重歸於好?」
重歸於好是他一直盼著的事情,眼下她竟然連這個都要質疑,只是因為一張獵頭的單子,抽成十幾萬的單子還抵不過他們時間的感情?宋子珩眼圈發紅,聲音發苦,他緊緊捏著秦湘繁的胳膊,好像她能因著疼而稍微清醒幾分。
「這不過是一張單子,丟了可以再找,我可以給你無數的單子彌補你。繁繁,我等了十年才有信心把你追回來,這一張單子算什麼?」
秦湘繁被他的傲慢徹底點燃,甩開他的手開了車門就往外走。宋子珩果不其然追了出來,她走得很快,也架不住宋子珩腿長几步就追上。他追上前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緊箍著環抱著她,不讓她動彈萬分。天已經黑了,公園這處沒了來往的人,宋子珩摟著懷裡的女人,低著頭橫衝直撞地吻她,舌頭長驅直入鑽進她的口腔,力氣很大,很貪婪,用力吸吮著她,好像要把她攪碎。他知道她喜歡接吻,每次吻她她就動情地癱軟在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眼神迷醉地望著他,軟軟地叫他珩珩。
可惜秦湘繁不再是那個披著刺蝟盔甲的小白兔,而是一直真正的刺蝟,她恨恨地咬他,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他不得不鬆開。他紅著眼盯著她,眼神里是不可理喻,「鬧什麼?」
秦湘繁掙脫開他的懷抱,站在離他一步以外的距離吼他,「宋子珩,你給我放尊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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