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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少年微微蜷縮躺在床上，烏黑的髮絲落在額頭上，有些凌亂。

放在被子外的手臂上猶有紅痕。

聽見開門聲他也毫無動靜，只是眼睛茫然地看著窗外。

顧銘津心底像被什麼東西輕撥過，他走到床前，輕撫過黎清的頭髮，以為是昨晚沒控制好自己的欲望。

「還疼嗎？」

他問，依稀記得昨晚黎清似乎喊過疼，但他當時情緒瀕臨失控，又太過沉浸，沒有回應他。

當然，他要是知道那是黎清亂七八糟胡言亂語瞎說的，估計就不會心疼了。

黎清眼睫顫了顫：「不是很疼。」

聲音都刻意放輕放軟了很多。

「抱歉。」顧銘津眉心輕蹙，「我幫你上藥可以嗎？」

黎清身體一抖，連忙搖頭：「不用了。」

他臉蛋紅了：「我想吃小肉丸，你讓甘師傅做吧。」

他就是演得厲害，其實身體啥事沒有，就那種過度勞動後的酸，再加上現在肚子有點餓。

顧銘津無聲地笑了下：「這麼喜歡吃小肉丸啊。」

黎清小聲說：「我是一個長情的人。」括弧：僅限於沒吃夠的食物。

「我去拿。」

顧銘津走了。

黎清又躺屍，還不忘在腦海里複習一遍自己剛才的演技。

他覺得等回去後，他可以拿著他的一百萬去跑跑龍套，原來沒發現演戲這麼有意思呢。

「黎清呢？」

當這道非常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隱約飄進來時，黎清才躺下不到一分鐘。

耳朵捕捉到聲音，黎清「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疑神疑鬼地看了看著周圍，最後問系統：「我好像聽到了蔣軼的聲音。」

系統說：「哦，那不是好像，是真實存在的。」

系統繼續說：「蔣軼來找顧銘津了喲，還問你怎麼不在喲。」

黎清坐在床上沉默：「你那是在幸災樂禍嗎？」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系統否認三連。

黎清哭了：「你作為我的系統不應該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嗎？為什麼還想看我倒霉？」

看見黎清哭了，系統哈哈笑出了聲。

不道德，但很爽。

黎清哭著開始穿衣服穿褲子，偶爾一下扯到了大腿，差點一個抽筋，他捂住自己的大腿抹眼淚。

系統在旁邊念經：「不能縱慾，縱慾有害身體，還望宿主清醒。」

終於在顧銘津推開門進來時，黎好了衣服，站在門口，只等顧銘津身體一進來，黎清就「砰」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