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刺痛了刘荷,那是她心底永远的恨,并不会因为时间久了而有所消散,“就因为那个孩子,你就要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他没好气地盯着她:“你原本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幸福的家庭,一对可爱的子女,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愤恨道:“我没有错!当初
是他抛下了的我。”
“所以你就以牙还牙,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成鹤咬牙道:“是你亲手杀死了你女儿,一次又一次。”
“是她自己的选择,我还以为她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想不到,她比我还要软弱无能。”刘荷咬牙切齿道。
“你和景枫是不是早就认识?”
“是!那个负心汉辜负了我,更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死了。那个女人专门赶回来告诉我,那个负心汉的女儿现在活得很好,我当然要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你也配谈公道?”成鹤一阵冷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昊,淡声道,“从你想要杀死她的那一刻,你注定会失去一切,包括你儿子。”
刘荷愣在当场,她踉跄着身子走到沙发旁边,一把抓住成鹤的衣角,哀求道:“帮帮我,求你再帮帮我。”
“早就提醒过你,凡事皆有代价。”成鹤拿开了她的手,“我帮不了你。”他最后留下一句话:“送他去医院吧,这是你们母子度过的最后时光。”
那天晚上,刘荷将儿子送往医院,医院初步检查是双腿膝盖骨骨折。不过一个令她万念俱灰的消息很快传来,主治医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儿子刘昊查出肺癌晚期。
吴忧约了景枫在公司咖啡厅见面,下楼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安
,小安先是一愣,忙问道:“小姐姐,你这是?”
吴忧边走边穿上那件厚厚的外衣,“我出去一趟。”
小安有些不安地望着她:“去哪?”
吴忧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小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很快就回。”吴忧敷衍道。
不过小安还是执意挡住她的去路,他想起成鹤临走时,千叮万嘱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让她哪里都不要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务必等我回来。”
小安挠了挠头,“可她上班怎么办?”
成鹤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请假!”
吴忧有些不耐烦,横眼说道:“小安,你让开点。”
小安摇了摇头,“不行,我哥说了,让你哪也别去。”
吴忧一听差点炸了,声音提高好几个调,“监视我?”
小安连连摆手,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是保护你的安全。”
吴忧只好妥协道:“那我去上班总行了吧。”
“不行!”小安突然提高音量,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他的声音缓和下来,“你现在绝对不可以去公司。”
“为什么?”
“景枫,我哥怀疑这个人有问题。”
吴忧的脸色瞬间惨白,看来成鹤也查到了景枫。
小安继续往下说道:“我哥现在正在让我查她。”
她脸部的肌肉逐渐绷紧,微微张着嘴,问道:“查到什么了?”
“郦县。”小安神色凝重:“她每年10月
都会回一趟郦县,去悼念一个叫金浩的人,那个人已经死了20年了。”
“金浩?”莫非这个人就是景枫当年的未婚夫?
小安继续往下说道:“这个金浩是被淹死的,尸体一直冲上岸边才被发现。警方调查后怀疑对方是自杀,可是景枫却咬定他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才死的。”
“她当时就在现场吗?看见他是去救小女孩吗?”
“怪就怪在这,景枫当时在旅馆里,她是怎么知道几公里以外的金浩是救人而死的?”
吴忧想起上次在景枫家里看见的那幅画,笃定道:“景澜。你去查一个叫景澜的人,一定会有线索。”
小安更是摸不着头脑,重复了一遍:“景澜?”
吴忧继续说道:“女性,年龄应该在六十岁以上,是个画家,或者说擅长画画。你哥临摹出来的画,有可能出自她之手。”她最后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与成松之间,还有着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