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新郎新娘太诚实了,白酒里没掺入白开水,连红酒也没用颜色相似的饮料以假乱真。
抽了两口,舒缓了些,周烈便姿态懒散地往墙上一靠,透着袅袅白雾,垂眸从西装裤兜里摸出手机,人脸识别解开。
点开微信后,入他眼帘的先是“饭醉团伙”的红色提示,有人艾特我。
他没点开。
因为“饭醉团伙”下边是“傻女”,而“傻女”那白猫头像右上角有个2。
那条“北城下初雪了”的消息,让他酒意顿时消了几分,修长的指节忙点开白猫头像,去看另外一条消息。
那张路灯下的雪景图,映入了眼帘。
北城还真的下雪了。
周烈对着那张照片,不由得轻轻笑了声,随即拿下唇上的烟,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抖了抖烟灰。
最后抽了口,他将还有半截的烟给掐了。
他抬眸,望向走廊尽头的窗口,短暂想了两秒,便迈步往窗那边走。
夜晚的风有点凉。
尤其喝了酒更觉得凉。
周烈背靠着窗框站定后,给“傻女”拨了视频通话过去。
“傻女”接得还算快。
当周烈看见镜头里的女人顶着张面膜,还裹着头时,唇便扬起,“你这是在美容院?”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她。
温绪看着周烈有些红的脸,轻扯唇,“是啊,得定期保养下我的脸。你喝多少了?脸有点红了。”
周烈说,“没数,反正喝了一圈。”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温绪是关心的语气,“有觉得醉吗?”
周烈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刚才有点,现在看见你就清醒了。”
温绪被逗笑,连旁边给她做面部护理的美容师都忍不住扬起唇角。甚至心想,不过是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罢了。
温绪笑说,“正经点,敬完酒吃饭没,别空着胃了。”
“吃了点。”周烈说了个善意的谎。
温绪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想起什么。
很快笑吟吟道,“陈向导给我了个视频,你今天穿西装的样子真的好靓仔,我看见你还戴耳钉了,赶紧给我看看。”
当下的镜头里,周烈只露了五官进去。
听温绪说要看耳钉,周烈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饭醉团伙”里艾特他没好屁,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但他还是乖乖地将镜头拉远,露到脖子的范围,并无奈弯唇问,“ok没?”
见镜头里寸头加耳钉还有西装一起出现,身为颜控的温绪差点没叫出来。到底是在外面,她还是克制住了,但在被子下的脚趾头还是控制不住地蜷缩了下。
我靠!真的带劲啊!
有点西装暴徒的味道!
啊啊啊啊,要是现在在身边就好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烈。
温绪思绪光地凌乱了下,故作镇定地道,“……你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
周烈说,“高中那会打的。”
他说的实话,那会儿被高寻硬拉着去打的。但打了之后,因为耳钉一事,老师找了他阿嫲,他就再也没戴过。
今天婚礼大家统一,他便被迫戴上了。
温绪盯着他耳钉看了半会儿,视线又挪到他松了的领口前,没出息地咽了下唾沫,然后道,“我之前怎么没看见?”
在港岛的时候,她摸过他耳朵,没现啊。也是,可能那会没太认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