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開始懷疑,適才之事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幻夢罷了。
然,今日之事不可語,唯有情動為佐證,可如今一切過去,餘下的是滿心茫然。
此事乃她擅作主張,若爹爹娘親知道了,該如何是好?
待燕懷瑾醒來後,又該如何解釋?
一切尚未知曉。
自那日後,道士又不請自來了一回,聽裴筠庭說都按他的要求做好後,略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展昭欲言又止,眉頭緊皺,思索著若主子醒來後知曉此事,會不會氣得將他們都吊起來打。
銀兒與展昭既不知道他們不在的那幾個時辰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裴筠庭究竟是如何解決的,而她神色淡淡,未有解釋的意思,對道士說道:「多謝道長相助,我兄長服下草藥後,確實好轉不少,如今燒已經退了。」
道士謙道:「貧道不過舉手之勞,姑娘言重了。」
裴筠庭示意銀兒上前,將錢袋交到道士手中:「一點心意,還望道長不嫌棄。」
「嘿嘿,姑娘盛情難卻,那貧道就不客氣了,我與姑娘是有緣人,往後若是得了什麼困難,儘管報上我玉鼎真人的名號。」
裴筠庭頷,接著目光一轉,對上那雙黑曜石般澄亮的眼:「還未曾問及6公子姓名?」
「6時逸。」他道。
「李珊盈代兄長李懷瑜,寫過玉鼎真人及6公子,山高水長,來日再會。」
「來日再會!」
……
五日後,燕懷瑾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下醒來。
他身上的蠱毒已經解得差不多,藥也每日都在喝,是以如今可以下床走動了。
見到裴筠庭的那刻,前一瞬還健步如飛的三皇子腳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被她一個箭步上前扶穩。
「你做什麼?見鬼了?」她不解地問道。
「腳滑。」他訕訕回答,摸摸了鼻尖。
自醒來後,他腦中無時不刻不被那場夢占據。
太真實了。
他清楚記得夢中的每個細節,如此一來,他很難不被其攪亂心神,甚至不敢主動去見她。每當裴筠庭來房裡探望時,他要麼裝睡,要麼不動聲色與她保持距離。
他實在害怕,若裴筠庭再靠近他一步,自己會不會在她面前失態?只怕此後小青梅都要對他敬而遠之。
但他全然不知,裴筠庭心裡也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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