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易就能分辨出誰是誰的人!
當然,其中也不乏與鎮遠侯一樣的保皇黨。
老皇帝心裡有數了。
因為年三十那晚的「意外」,朝堂上各種品級的大臣折了不少,是時候科舉,找人填補空缺了。
至於這些迫不及待準備扶持皇子上位的,老皇帝心裡也有了安排。
眾人各懷心事地回家,幾個心急的,借著應酬的機會,悄悄商量了應對方法。畢竟站隊這種事,越小心謹慎越好,特別是針對老皇帝陰晴不定的脾氣,眾人還想了不同的應對方法。
如此這般地大張旗鼓,無非是為了保命,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可這些人再如何算計,也沒有算到老皇帝病了!
這是天大的事!
關係到皇朝的江山社稷,關係到皇朝的生死存亡!
魏平面無表情地在朝堂上宣告了這個消息,無視眾大臣的詢問,更無視兩位皇子的攔截,直接下去了,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老天爺在暗示什麼嗎?
皇室的人一個個出事,從太后的意外昏迷,到二皇子與三皇子一個看守皇陵,一個直接被斬,再到現在的皇上抱病,是老天爺給皇朝的警示嗎?
不敢胡亂猜想,眾人忙不迭地回到家中,開始聯繫自己的人脈,打探宮裡的消息。
兩位皇子也馬不停蹄地回府安排好一切後,趕到宮中,準備侍疾。
只不過,兩人都被魏平攔下了。
「魏公公,你這是何意?」一向沒有存在感的大皇子居然是第一個質問的。
想想也是,原本是沒什麼存在感的人,現在乍一下成為太子的人選之一,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大殿下,四殿下,奴才也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面對兩位皇子,魏平的態度不卑不亢。
「父皇的吩咐?」端木景顯然不相信魏平的說辭,「父皇現在臥病在床,你這個死太監就狐假虎威,假傳聖旨!我們是誰?我們是父皇的兒子,父皇身子抱恙,我們侍疾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我們,是為何意?」
端木景有些歇斯底里了。
四皇子雖然還不至於像端木景那般沉不住氣,可犀利的眼神說明他此刻的想法與端木景是一樣的。
「大殿下稍安勿躁,」魏平依舊是一副溫吞吞的模樣,「奴才確實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皇上最近操勞過度,所以今兒早起來才身體不適,太醫已經給皇上診過脈了,皇上需要靜心休養。奴才一是為了皇上的身體,二是為了兩位殿下好,才按照皇上的吩咐攔下了兩位殿下。殿下為難奴才,奴才沒什麼,可若是打擾到了皇上休養,那就……」
欲言又止的話,暗藏著機鋒。
端木景審視地盯著魏平,好一會兒,才說道:「那父皇可還有別的吩咐?」
「回大殿下,皇上只說需要靜養,讓兩位殿下安心處理自己的政務,不用頻繁進宮,朝中暫時沒有重要的事需要處理,皇上有什麼事,會單獨給兩位殿下下旨。」
單獨?
兩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魏平的字眼!
這是有事要私下交代了?
兩人隱晦地對視了一眼。
沒有先前一同進宮的默契,眼底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老皇帝臥病在床,最關心的,除了兩位皇子就是太后了。
畢竟,兒子比孫子親!
兒子在位,她還能端著太后的架子,是不是地,還能在兒子面前說上兩句話,談論朝事,可若是孫子在位,對她除了表面上的尊敬,再沒有其他!
會給她無上榮耀,享受一切,卻也僅僅如此。
所以,太后頻繁地召見太醫,詢問老皇帝的身體,結果都不是很好。
最後,張天師出馬了!
對於這個張天師,太后是忌憚的。
說不出原因,只是單純地不喜。
而這種不喜,隱隱還帶上了畏懼!
同樣對張天師不喜的,還有兩位皇子!
兩人不知從哪裡得知張天師在為老皇帝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雖然嗤之以鼻,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在又經過了幾次進宮探望,被魏平攔下後,大皇子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