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小跑過去,差點以為他又不應她。
這會男人身上穿著軍綠色長褲,黑色的短T恤扎在褲腰裡,半彎腰,微繃的上衣若隱若現地勾出緊實的背闊肌。
溫霽差點學流氓吹口哨,說他:「怎麼不穿件白襯衫餵牛?我看你前幾天挺裝的嘛。」
張初越狹長的眼皮撩她一眼,說:「買衣服的錢都讓你吃火鍋了,去你肚子裡問吧。」
溫霽被他一噎,「那我也幫你幹活了呀。」
張初越目光往她身上一掃,道:「過來。」
男人從柜子里拿了雙雨靴,「穿上。」
她還是喜歡穿自己的帆布鞋,說他:「你自己穿工裝靴舒服呢,不知道雨靴有多硬。」
張初越呵笑了聲:「你還嫌雨靴,我看你這脾氣比這雨靴還硬。」
「嚯,我脾氣硬?我看你才硬呢!」
話一落,溫霽的下巴忽然被張初越手掌的虎口托住,拇指食指捏住她的臉頰,嘴巴頓時嘟長,說不出話了。
張初越掌心讓她掙扎的下巴磨蹭得發癢,將她臉朝自己送來,瞳仁里映著軟嘟嘟的粉色嘴唇,張初越那點想說教的脾氣一時堵住,看她生得似果凍的唇,開口:「溫霽。」
他本是要讓她閉嘴,偏這個姓念出來時,舌尖輕點在下顎,上下唇微張開,而後朝唇角漾開弧度,似蜻蜓點水地落聲。
溫霽握著張初越掐她臉蛋的手腕,「唔」了聲,他粗糙的指腹像是要刮破她的臉,溫霽顫著眼睫,察覺到他靠近的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掃落陰翳,屋外是燦爛的陽光,屋內是蔭蔽的一角,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這種架在家裡吵就算,別讓外人聽見。」
男性的氣息是張揚熱烈的,一下在溫霽耳尖上散開,低低沉沉的語調,似烈日垂到地上的芭蕉葉,好像她輕抬一下便能推開,於是那點害怕隱隱退潮,她輕輕「嗯」了聲。
掐在臉上的力道抽走了。
溫霽的心卻愈加狂亂,他說:「上次怎麼掉坑裡的,忘了?」
她臉頰殘著他指腹滑過的溫度,風一吹就像烈火燒柴,熱得她發燙,溫霽此刻壓不住心跳,更想逃離有他的狹小房屋,低頭安靜把雨靴穿在了腳上。
不大不小,不算剛剛好,但這絕不是一雙男人的雨靴。
此時張初越躬身將雜亂的一角收拾好,忽然途徑一個眼熟的黑色袋子,溫霽想出門的動作頓了頓。
她察覺張初越要打開那個塑膠袋,一顆心被吊起,直至看見他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黑色細長的鞭子。
「走吧。」
張初越出來時,看到她盯著那根「牛鞭」,眼睛放大。
溫霽人還是懵的,敢情是真的趕牛的「牛鞭」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