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醫山聖地,只負責幫人看病,可莫說的連著這檔子雜事也要管,還真是浪費心力。
「這幾日麻煩醫聖了。」沈策客氣道,明黃浦煜是故意找事。
卻只是笑笑道謝。
「我現如今倒是不覺得你那妻子有,還真是個闖禍精,只希望她順利完成一年賭約吧。」
也不知黃浦煜此言是真是假,沈策只聽信了一半兒。
接著又在治療期間,黃浦煜喃喃道:「今日的午膳又是沒得胃口的了。」
他可並不是為了醫山聖地上的人,實則是為了他的胃口。
沈策笑而不語,並不多言。
沈策習慣沉默,黃浦煜又懶得多言,兩個人在一起就仿佛四周皆安靜了一般,只剩下沉沉的氣氛漂浮在四周。
目光交匯間,已然是兩個人最好的言語,倒也算是契合。
下山之際,恰好遇見那面具男子,對方冷冽的目光落在潘素歌身上,絲毫不避諱。
潘素歌只覺得周遭有一股寒氣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剛才經過的人真是可怕。
那想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馬車的帘布重遮擋住了裡面的光景。
行至沈府,門口侍衛皆是行禮,態度客氣。
沒有人沒見過潘素歌的,那衙役里的人早已經把潘素歌當做嫂子來對待,都受過潘素歌的恩惠。
自然跟在身後保護有加,他們平日裡巡邏東街累了,只要經過潘素歌那裡,總能夠討得一些吃食。
潘素歌知他們辛苦,故而絲毫不吝嗇,但凡是過來,她都大大方方迎接。
「嫂子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家書寄給誰?臭小子!」面前的人同她一般大,潘素歌自認為活了兩世,叫他臭小子也不為過。
「得了,你快進去吧,沈夫人念叨你和沈公子好幾日了。」回回過來問問他們,潘素歌他們可否回去了?
但在門外守了幾天,換了幾波,這幾人都均未看見。
進院的時候,隨風恰好也在,是負責輪流看守沈家的。
如今沈策不在,那個想要沈策性命的幕後之人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坐以待斃。
而沈策除了潘素歌以外的軟肋便是沈家的人了。
當其衝的便是沈母,張浦因為擔憂人手不夠,功底不夠,所以特意把隨風派過去了。
而他身邊留下張良便是。
隨風在院子裡,那幕後之人果然沒有動靜,但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
「少夫人,令夫君身體可有好轉?」見潘素歌如今恢復狀態,隨風已經清楚了大半兒,卻還是問了一句。
潘素歌只笑笑,含蓄了幾句,便如實回答:「目前還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醫聖的本事,想必是毋庸置疑的。」
從她身體的康復程度便能夠看出,那個性情古怪的傢伙,能力倒是不少。
「少夫人說的極是。」隨風連忙點頭,做出請的姿勢,潘素歌連忙進去。
嫁衣正在給沈母按揉肩膀,瞧著那番模樣,兩個人看起來相處的很是不錯。
這事情拿去給沈策聽聽,也算是個好事。
嫁衣不知道講了什麼,沈母笑意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