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点点头,视线却始终落在伙计身上。
伙计也很忙碌,没交代完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本想着天色快要暗了下来,次日还需早起,两个人都准备睡下了,屋外却传来了窃窃私语。
“老板说了,得准备些银钱去。”
“去干嘛,为何还带着银钱?”
“问这么多呢……”
沈既白凑到门口听了几言,又透着那门缝往外看去。
是白日里在店内看到的两个伙计。
“那这回老板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这送去给刘大人的钱财,都比窃取的多。”
“要么说那三个小姑娘可算是硬茬了,特别是中间那个长得最漂亮的,看着温温软软,没想到把老板怼得无话可说。”
其中一个伙计瞥了说这话的人一眼,有些不快。
“到底是个丫头,嘴巴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外地人来了这儿,就得守丹州的规矩。”
“……”
沈既白听了也不知道多少,心里略微有些怪异之感,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不知道你见着没有,那个姑娘应该是个有钱的,我那日去她丫头客房里搜刮东西,居然搜刮到了一块玉牌。”
“玉牌?长啥样儿,值不值钱啊?”
“都是玉做的了,你说呢?”那个伙计有些无语,“上头刻着什么夕字,估计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姐,到时候把字磨了,当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二人想得越来越美,乐呵呵地沉浸在财的幻想之中。
却不知道何时,旁边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俊俏高挺的青年人,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们。
两个伙计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那人开口。
“什么玉牌。”
“客官……”其中一个伙计刚要走过去,就现脖颈处传来了丝丝凉意。
是一把长剑。
“这……客官这是做甚啊……”被剑抵着脑袋,伙计早已经瑟缩地不成样子。
另一个伙计想跑,奈何一看到眼前这人冷漠的眉眼,便吓得两腿软。
“我再问你们一遍。”
沈既白手持着剑柄,眉间微蹙,眸带寒霜。
“什么,玉牌。”
……
衙门。
刘云海坐立于堂上。
“这位姑娘,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他偷了你等的钱财?”
对于刘云海的问题,楚怀夕倒是没有多意外,坦然答道:“银钱或许没办法再次辨认出是谁的,但我的包袱之中,有一块玉牌。”
“这玉牌集市上也到处都是,你又能如何证明?”
刘云海从容地问着,似乎对这个案子,早已经处理地得心应手了。
“可是我的这块玉牌,别说丹州,就是上京,都找不到第二块。”
众人唏嘘。
什么玉牌,还只有这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