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师,我还要买你的符。”王庆富不容分说了一句。
“能行么!”牛友铁勉强展开笑颜,心中疯狂地嘀咕:没料到啊没料到!他娘的。。。。。。
然后控制情绪,回过头去凑到范改花面前细声问:“阿丈姨,我的黄符呢?”
范改花愣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转了好几下才顿住,面露惨笑道:“你不是给你俩娃当耍货子耍了么?”
“我知道啊!还有剩的没?”牛友铁急的额头冒脚汗。
范改花一脸自责,深吸了口气说:“有是有,可已经撕成两节子了,能行么?”
“能行个狗蛋!”牛友铁在心中狂呼。
范改花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个极其诡怪的憨女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牛友铁忽地来了主意,忙问:“黄符在哪?”
“雪泥里哩!”
“雪泥?”牛友铁又一把抓向了“洋路头”,真真个想死的心都有了,瞬间感到活人太难。
“不过还有没弄脏的。”范改花又说道:“我应给你拾起么?”
“去去,快去。”牛友铁急道:“对了,甭给这俩人看出来,你可懂我意思?”
牛友铁来不及给他丈姨解释,他丈姨机械地点了头,一脸呆麻地跑回去拾,俄而,又一瘸一拐地拿了来。
激动地说:“你看,还有一张圆全的。”
牛友铁也很激动,拿着符走到王永春面前不慌不忙地说:“看看,这张是避灾符,可保你家中无灾无祸,2o块钱。”
“2o块?”
王永春吓了一跳,刚刚不还是1o块么?还日鬼的涨价了?
牛友铁解释:“这还贵?呵呵,是啊,刚刚是有一张便宜的,可是你没要,我已经卖人了,应就只剩这张了,当然这张可是一分钱一分货,还更加适合你的状况,当然你嫌贵就算了,我又不强卖,再说了,我卖你符还担着天机的反噬,你甭以为我这只是一溜子不值钱的废纸!”
见王永春还在犹豫,王庆富急的说:“我要能行么?”
“你要?你以为这是你买吃货,想买就能买?”
王永春一听,立马动心了,“我要,我要!”
然后急的在大衣里掏钱,东拼西凑了半天,才拼够2o块,一并交给了牛友铁。
远远的,范改花看着牛友铁把一卷钱塞进裤兜里,惊得嘴半天都没合拢。
王庆富不服气,觉得自己当时大意了,应该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弄一张,便急的又问了牛友铁一遍。
看着这货一脸的虔诚,心切的都能喊他一声“达”了,牛友铁瞬间都不好意思再让他失望。
可剩下的全是两截的,不过转瞬他就有了主意,“你等一下。”
牛友铁又走了回去,问他丈姨,“这王庆富怀里几个儿女?”
“两儿一女。”范改花回答。
她跟王永春和王庆富都是一个袁庄村人,只是不同大队,对王庆富的家庭概况多少听人说过。
牛友铁笑了笑,拿了两截黄符折回去,对王庆富说:
“我卖你的这符有些特殊,因为这是专保佑手足兄弟失散。”
王庆富听的云里雾里的,心说还有这种符?
在他的印象中,易占乾这家伙卖的符全是些镇宅的,辟邪的,护身的,求财的等等,名字一个个文绉绉的不得了。
“这符你要还是不要,可保你两个儿子不会失散,当然你不要也没关系,我不强求,符贵有缘人。”牛友铁催了一声。
王庆富一脸疑云,犹疑不定。
牛友铁:“这两年拐卖娃娃的事你可听说过么?我看你命里就有一劫。。。。。。”
“哎呀!买买,我买!”王庆富急了。
很不耐烦,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人活一辈子,活的不就是娃娃么!人没了,还要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