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回頭看了眼停在餛飩店門口的山地自行車,又將視線投向溫越離開的背影,「不是!你等等……」
「張姨,我車子就先停你這裡,放學再過來騎。」
說罷,他提起書包就朝著公交站奔跑,行過的風吹起少年校服的衣角,明亮的陽光在有些飛舞雜亂的髮絲上染上了顏色。
祁柯腿長跑的快,和溫越上車就是前後腳的時間。
公交車上的人不少,能坐的位置都已經滿了,溫越往裡走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穩了腳步,然後順勢抬起胳膊握住了旁邊的杆子來保持著平衡。
回過神來的時候,溫越有些驚訝地看向旁邊的人,「你怎麼也趕公交車,我記得你不是有輛山地自行車嗎?」
祁柯沒看她,而是望著窗外不斷移動變換的場景,「壞了,還沒修好。」
「那貴嗎?」
「什麼?」
溫越重組織了一下語言,「修車子貴嗎?你餛飩店的工錢要被扣了吧。」
祁柯倒不是很在意,輕飄飄回答道:「不貴,還能付得起。」
車子停了一站,上來了不少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得已近了許多,祁柯微偏下頭便能聞見溫越身上淡淡的花香,不仔細聞的話不是很明顯。
「對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推薦什麼所謂的朋友了。」
溫越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昨天的場景,「你是說劉雯怡?其實她這個人交朋友的話還可以。」
「我不需要。」
祁柯要比她高出不少,雖身型偏向清瘦,但漏出的半截手臂有著流暢的肌肉線條。
那一刻溫越第一次感受到了少年身上除了乾淨凜冽的清風,還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積雪。
標準的語音播報聲再一次響起,他們到站了。
一上午的課間時間都被溫越拿來寫廣播稿了,斷斷續續也小修了幾遍,最終才敲定了完整稿。
魏詩漫把自己整個人都轉過來,左手舉著一把五顏六色的筆,右手拿著幾張草稿紙,露出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溫越把幾張寫好的排好順序後又順了一遍,「詩漫,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做手術的醫生。」
自從魏詩漫化學省賽獲金獎以後,她整個人都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行為做事都有所收斂,性格上也平穩了一些。
或許一件事情的成功,真的可以調整一個人今後的某些狀態。
魏詩漫笑了笑,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的觀點就是凡事我們都應該去用認真的態度去對待,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你這想法是沒錯,但我已經修出最終稿了,所以手裡的傢伙事們可以放下了。」說著溫越將抬平的手掌往下壓了壓,示意她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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