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会。”
“那看来经常参加舞会,和别的女生跳过吗?”
谢薄讥诮地笑了:“不知道多少个,以前舞会上,每个女孩都在许愿能和我跳上舞。”
“好,你可以滚了。”
林以微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新郎的手,回头牵起了黎渡的手:“阿渡陪我跳一支。”
黎渡笑吟吟地要答应,看到身后新郎官冷冰冰的眼神,他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挠挠头:“算、算了,我不会跳。”
林以微回头问谢薄:“有劲没劲?”
谢薄:“我什么都没说。”
易施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牵起了林以微的手:“我陪今天最美的新娘子跳,我不怕他。”
林以微跟着易施齐去了舞池,谢薄也没阻止,眼波流转,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里翩然起舞的女孩子。
过了会儿,谢思濯让人过来传话,叫他过去见见几位重要的合作伙伴。 谢薄饮尽了杯中酒,回头叮嘱黎渡:“别让易施齐灌她酒。”
“知道知道,放心,媳妇儿我帮你盯着。”
易施齐真是个精力无限的小疯子,拉着她跳了甜美的华尔兹,又来狂野的探戈。
林以微今天可受不住这样的运动量,找到个机会连忙推拒了他,也拒绝了其他男士的舞蹈邀约,独自走到自助餐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她四下里张望着,没看到露姨和小猫,今天小猫穿这可爱的白色小裙子,当了一天的小花童,想必是累坏了,让露姨带她回去休息也好。
她在沙滩舞池里寻找着林斜的身影,正奇怪为什么兄长没出现在晚宴上,便接到了他的电话。
“哥,你回来没有告诉我,我要跟你聊聊这件事,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有呼啸的风声,伴随着林斜轻颤不稳的呼吸声,让林以微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哥……怎么了?你在哪里?”
男人用一种让她极其陌生的音调说:“林以微,我在机场t2候机厅等你,现在过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什么意思?”她脸色淡了下去。
“我们去加拿大生活,孩子,还有露姨。”
“林斜!”
“来吧,孩子就在我身边,你要和她说说话吗?”林斜将电话放到了小婴儿的手里,“来,跟妈妈说话,让妈妈过来。”
孩子咿咿呀呀地叫着:“嚒嚒,想嚒嚒,嚒嚒什么时候来接小猫……”
绝大的恐惧蓦地摄住了林以微,让她如坠冰窟:“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带去机场,哥……”
“林以微,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不喜欢听你叫哥。”
男人的嗓音扬了扬,沉稳中带了点疯狂的味道,“我从来不想当你哥,我要你属于我,你也只能属于我。”
“你不要冲动,不要伤害小猫,求你了!”
“我不会伤害她,但如果你现在不过来,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他嘴角冷冽地提了提,“现在,孩子和你的新郎官,只能选一个。”
林以微全身冰凉,一阵阵冒冷汗。
“选不出来吗?以以,飞机可不会等你。”
“我……我现在就过来!”
“护照身份证这些,还有日用品和衣服,露姨已经给你打包带上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带,只需要一个人过来就好。”
“你什么时候收买了露姨?”林以微最信任的人,照顾了她这么多年的女人,她死都想不到,她会帮林斜做事!
“这怪不了我,只能怪你自己,遇人不淑。”
“机场t2是吧,我……我马上来,你不要带走她……”林以微已经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了,她嗓音不能控制地颤抖着,“我们再聊聊,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
“你一个人来,知道吗,不要让我听到警笛声,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就见不到她了,永远……”
这句话,几乎卸了林以微的力,让她的心沉入地狱。 “我不会的!我现在过来。”
“乖一点,别让人怀疑。”
林以微挂断了电话,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冷风吹着她,如刀刃般贯穿了她单薄的身体,血肉淋漓。
她没时间想为什么林斜会这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宝宝要回来!
她转身朝着沙滩酒店走去,黎渡看到她步履匆忙的样子,连忙追上来,问她:“怎么了,微微?”
林以微身体僵硬住,倏而,回头对他轻松一笑:“回、回房间啊。”
“你脸色好难看啊,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冒汗了。”
“我今天生理期,回房间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