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几分钟,老舅浑身是汗。
这一次,他又要哭了。
不过,这次是兴奋的哭。
他狠狠拍我肩膀。
“真变色了,叶子行啊你!”
我也很激动,手心都是汗。
老舅继续擦,把强光电打得很近。
他生怕自己眼神不准,看错了。
这一刻,桥上的汽车路过声音,都显得那么安静。
“蟒带的绿消失了,叶子,变色了,椿,椿啊!!!”
“这条蟒带的范围,开个镯子是没问题的。”
老舅几乎满眼泪水朝我喊着。
椿,又叫春色,简单的说是紫色,在国内自古以紫为尊,椿的价格远高于绿,分为红春,蓝春,紫春,而老舅手里这块,极有可能是紫罗兰!
光是边角料打点坠子玉牌的钱,都够救我妈。
更不要说,这大小能一定能开个镯子。
老舅擦完之后,更加确信。
他一把紧紧抱着我,用力哭着说道:“好外甥!有本事!”
“你先去医院,老舅去翠微阁把他切开!”
“你妈,咱姐,有救了。”
我本来想和老舅一起去。
但医院打来电话,说我妈情况变得更不乐观了,让我马上去一趟。
我没得选,反正紫罗兰是跑不了。
“老舅,你稳妥点。”
老舅还是很激动:“叶子啊,我和你爸当初的理论没有错,你爸死得真冤,我们没有错啊啊啊!”
说完,老舅转身回翠微阁。
而我回去医院。
医生告诉我,我妈情况很严重,如果今晚挺不过去,就麻烦了。
我心揪到了极点,如果我妈挺不过去,要这紫罗兰又有什么用。
在医院,我整整祈祷了一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妈还在抢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早上,当地的警方通知我。
我老舅死了,死在昨晚我离开的那座桥,是跳河的,现在遗体还没捞到。
桥上的血迹显示,有大量搏斗的痕迹。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
也就在当天,附近最大的公盘腾冲万花楼以天价,卖出一块紫罗兰编号47,正是我老舅要去切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