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伤害白阮宁,但是却差点伤害了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变得决然:“再见,宋先生,希望你的一切都好起来。”
我真心祝福他,然后转身离开,我有预感,这次真的不会再见到他了。
从宋思潮身边离开后,我忽然心如刀割,一如三年前,白阮宁刚刚回来的那会儿。
宋思潮给她买裙子,旁若无人地对她笑,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全然没有放在眼底,他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一个人回到了我和他的住处。
还要强迫自己马上开始收拾东西。
也才发现,我在这个家里竟然拥有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宋思潮买给我的,不过是他让秘书买给我的。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浅黄色礼服裙,唯独这件是我自己的。
我就是穿着这条裙子遇到了宋思潮。
想到这里,一滴泪落在我手中的黄裙子上。
13
我慌乱地擦掉,加快了收拾的动作。
不知道白阮宁哪天会来这里,我收拾得很仔细,甚至趴在地下和床面上,寻找头发丝。
出门的时候,我给宋思潮发了一条中规中矩的信息:“宋总,您在清苑居的别墅已经让人收拾干净,随时可以入住。”
他过了很久才回复:那套房子送给你,那辆奥斯顿马丁一并留给你,还有,记得看看账户。
我没有翻账户,他一向大方,给的钱自然是不会少。
我只想听他说说别的,什么都好,哪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可惜什么都没有了。
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累到脱力,握着手机陷入沉眠。
被保姆叫醒的时候,我拉开手机看了一眼,还落在宋思潮的最后那句话上。
让我心里狠狠一沉,跟宋思潮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强打起精神给了保姆一笔补偿金:“以后不用来了。”
保姆的脸上闪过惊慌:“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
我恍惚了下,感觉保姆换成了我,正诚惶诚恐地问宋思潮:“是不是我那里做得不好,我改。”
真傻,我没有哪里不对,是人不对啊。
我讪笑着说:“不是的,你很好的,只是我要很快离开这里。”
保姆有些恋恋不舍:“您这里是我做得最开心的一家,宋太太,我会想念你的。”
保姆都会想念我,可惜宋思潮不会,那个男人永远理智清醒。
他惟一的糊涂只给了叫软软的女孩。
那一刻,汹涌的思念将我淹没,我失声痛哭。
保姆被我吓得手足无措:“宋太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我哽咽摇头:“没事,谢谢你会想念我。”
14
我从回忆中清醒,但感觉自己糟糕透了,甚至有一种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的冲动。
有谁?有谁能将我从这无尽的深渊拉出去?
我犹豫了一会儿,半夜给墨染拨了电话。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睡意:“姐姐干嘛。”
“一千块,你现在过来立刻带我走。”
墨染似乎揉了揉脸,声音清醒了点:“带你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不想一个人:“去你家。”
墨染:“姐姐,我卖艺不卖身。”
我第一次仔细回想墨染的样子,还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孩儿哪里有什么性别,走吧。”
15
墨染的家挺干净,就是东西太少了,仔细一看全部是名牌,这孩子挺不会过日子。
躺在他的床上有一股栀子花的味道,出奇的安神,我以为自己会想着宋思潮,但却很快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墨染放大的俊脸。
“姐姐我以为你死了。”
我无语地拍了下他的脸:“还想不想要钱了?重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