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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助你啊，但是相反的——”女声恶意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换回了凄厉的叫喊，“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啊啊啊——！”

谁？哪个孩子？和我说啊！

“不要让那些人叫他恶魔，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不配……和我的儿子，呼吸同样的空气……！”

……恶魔……

“好，我答应你。”

十夜微微张开了点嘴，那些另人恶心的粘稠液体却没有涌上来，那些堵住五感的东西在她答应的一瞬间都消退了去，只剩下湿冷的感触，以及——

“谢谢……”

那是隔了千年的风，那是欣赏了百遍的雨，那是我的泪，和着泥和水。

请你，照顾好to，用一切的，我这个可怜的妈妈，做不到的手段。

一条黑色的蛇在十夜面前扭了扭，青黑色的鳞片上翻着寒光，十夜随后翻了一面书，然后漫不经心地瞟了它一眼。

蛇吐出信子嘶嘶地叫了两声，换来的是十夜无情的锅盖。

“好吵。”

“嘶嘶嘶嘶嘶嘶……”

“找死啊，趁那个小鬼不在，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十夜捡起丢在黑蛇身上的书，暗金色的书皮透出奢华的味道，称着十夜略显苍白的手指，透出一股子妖异。

“嘶嘶……嘶……”

“啊！吵死了！”

再次看了那条没有悔改之意的变态蛇，十夜随手丢了个缚道过去，也没有纠结“缚道对蛇有没有用”这种明显偏离主题思想的问题，继续看手上的书。

屋外儿童的嬉闹声夹杂着恶意的咒骂还有院长嚣张到极点的呼喊声——真是让人讨厌到想毁灭啊……！

十夜的暗了下眼眸，伸手顺了顺头发，掩去心头的烦躁。

孤儿院，这种地方，真是让人恶心到溃烂！

到处都是看不顺眼的人，走的，跑的，跳的，飞的……当然还有……目光下沉，看着在自己的灵压下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微微哆嗦的——爬的！

门在下一秒被精准无误地踢开！一个不过十岁光景的黑发少年带着一身伤，咬着牙走了进来。

“to，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十夜的眉毛狠狠地抽了一下，“进门的时候要注意敲门吗？”

to看着十夜扭曲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关系，小姐，这里可不是什么交谊的场地——”

“这里是——”带着恶质的笑容在to脸上散开，黑色的碎发遮住了这个年纪本该清澈的眼眸，“这里是孤儿院啊，怪物，小姐！”

“啪！”

又快又准又狠，那本看起来很高档其实也很高档的书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准确无误地砸上了to还带有着淤青的脸。

“现在，出去，给我敲门以后再进来。”

to朝十夜咧咧嘴，然后威胁性地一扬眉，带着让人不能理解的表情，阴沉地走了出去，然后——关门，敲门……==

十夜再次捡起了那本饱受蹂躏的书，耀金的封面差点闪花她的眼，故意顿了一下，直到察觉到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气急败坏，这才好整以暇地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