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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月读的世界……”

鼬的声音低沉，好似蛊惑，十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着他冷冽的表情，以及，他手上的当歌。

一语不发。

手上的绳子越勒越紧，宇智波鼬看着十夜，却也没有要发动下一步的打算。

她望进他的眸子里，一片汪洋的红，一丝挣扎浮现。

她勾起一个冷笑，挣扎吗……

“祈祷吧，宇智波十夜……”

“……！！！”

鼬慢慢走向前，握着当歌的手上，黑色指甲格外显眼。

“你的意思是，要杀了我吗？”

十夜抬起头，笑了一下，鼬停下手，目光沉沉。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为什么会来。”

“……”

十夜敛下眸，黑色的长发缠绕上身，还没有干涸的从上面流下的血，在她的身上画开粘稠的符号，她轻笑。

“呵呵……啊啊……哈哈……！”

鼬冷着脸，慢慢皱起眉头。

“宇智波鼬，我为你的大义而诅咒你，我为你的犹豫而诅咒你，我为你的当断不断而诅咒你……我为你的，为你的自私，而诅咒你！！！”

十夜金色的眸子快速地飞起一抹红，鼬立刻离开原地，看着十夜忽然挣开绳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张狂！

异变忽生！

黑色的骨质面具从十夜的后脑开始，包住了半个脸，镂空的形状像平常女孩子戴着的发簪，可是……黑色渐渐腾升，上面出现些金色的波动，仿佛一层金粉，洒在了上面。

他手中的当歌在下一秒狂震，仿佛想脱离他的钳制一般。

眸中是来不及掩饰的震惊，鼬看着面前的十夜，心的那个地方，又逐渐地痛了起来。

“……宇智波……鼬。”

仿佛从地狱出来的声音，没有人的温暖的气息，更像是兽类。

“你欠我一条命。”

十夜露出来的脸上，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却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

她飞速向前，宇智波鼬退后的时候，当歌“啪”地摔到地上，被十夜拾起。

看似毫无章法地迅速到他面前，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肩胛处的火辣辣的疼夺走了他所有的感官——不是没有受过伤，那种濒死的痛苦，也没有这个的十分之一的痛感！

十夜抽出手，粘稠的血液滴下，沾到当歌上，被吸收了个干净。

“月读吗……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月读……还是我的……”

十夜看着流下冷汗的男人，眸子里的嗜血更甚。

“我本来真的是不打算恨你的啊……宇智波鼬同学，你，为什么……

十夜仰头看他，眸色一如往常。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呢？”

为什么要……逼我呢？

她丢下当歌，抱膝坐在地上，没有再次攻击的样子。

宇智波鼬咬下唇，血腥的气味涌上来，伤口处的疼痛简直让他发狂，少女的样子慢慢模糊起来，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周围寂静一片，他看到十夜站在院子里的样子，好似要哭泣。

那时……是准备去安慰她的吧……

他并不恨佩恩，也不恨三代，甚至不恨团藏……他，只是……

“当年……”

十夜的声音模糊起来，鼬额上的冷汗愈冒愈多。

“杀我的人，不是你……不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