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凉啊。”
这份力度和热量,瞬间让余远洲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恐惧,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关于丁凯复,他不知道的太多了。不知道他的经历,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他的好恶,也不知道他的疯开关到底在哪里。
但他又知道那么多。知道西服包裹下的身体有多健硕,知道那火星一样的胎记延伸到胸膛的哪个位置,知道他冲撞起来有多大的度和力道。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这让他无措,也让他对自己感到恶心。
余远洲额头沁汗,略显慌乱地把手抽了回来。
丁凯复玩味地看着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手紧紧抓着桌上的汤碗,缓解下腹升腾出的热痒。
打过招呼以后,几人落了座。丁增岳径直问律师道:“那什么,同意和解。你看这后边咋整,是赔钱啊还是怎么事儿的。”
一提到钱,女人和酒鬼都坐直了,不看律师,反而往王经理那边看。
丁凯复靠在椅子里,视线也沉沉地扎在王经理的脑门上。
王经理擦了擦汗:“这边和解条件是2oo万…”
丁增岳当场就不乐意了。他人都坐在这里了,这个傻缺胖玩意儿居然还敢说什么两百万?!
他立起眼睛骂王经理:“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两百万,啥好人儿啊两百万!”
王经理心里叫苦不迭,他哪里是那不会看脸色的愣头青。实在是得罪不起丁大疯狗。
得罪钓鱼佬,顶多被骂。得罪大疯狗,他能现场化身活阎王,把自己剩的那点阳寿一勾销。
丁凯复这时候开口了:“是不是好人,也是条人命。两百万不过分吧。”
丁增岳看向丁凯复,眼神很复杂。丁凯复回看他,顽劣地笑。
丁增岳白了他一眼,转脸继续问律师:“让专业的说!这事儿一般赔多少?”
律师战战兢兢地道:“和解这个一般没有定数…一两百万也是有…”
丁增岳彻底怒了。
一桌子的王八蛋,连他的面子都敢不给!他还在位呢,不是太上皇!
他一拍桌子,道:“5o万,爱要要,不要滚!”
丁凯复眼神也变了。把烟梗往茶杯里一弹,斜眼盯着自己老子。
场面一度非常难堪。
丁增岳是绝对不会服软的。不管他多疼自己儿子,他的地位和权利也不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