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眼睛倏地瞪大,紧接着屁股着火似的从沙上弹起来:“你不要乱说!别给我鞠躬!我不是,你,哎先去医院看看吧你。。。”
傻强过来把小马搀起来:“行了,别在这碍眼。赶紧走。”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门咔哒一声关上,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余远洲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在这个封闭的里,只剩下了他和丁凯复。
只剩下了他,以及沙上那个变态疯批同性恋,丁凯复。
余远洲偏过头看他,手心汗唧唧的。
“我今天来,就只是谈话。”
丁凯复站起身,转了转脖子:“饿不饿?先吃饭吧。”
绕过沙,是一个开放式的餐厅。
正方形的桌子上盖着白桌布,倒扣着好几个透明的大圆盖。盘子里摆着精致的洋菜,酱啊花儿的,装饰了一大堆。
餐盘中间是两杯白香烛,已经燃了一半。香烛内侧是两杯红酒,用Baccarat的高脚杯盛着。奢靡高调,像是把酒店大厅的水晶灯抠下来摆桌上了。
丁凯复往餐桌那边比划了一下:“先坐。”随后走到玄关的镜子前左右打量,用指甲薅掉一根不太服帖的眉毛。整理了一下衬衫里的丝巾,而后顺手关了灯。
这灯一关,余远洲蹭一下站了起来。
“关灯做什么?!”
“烛光晚餐。不关灯怎么有情调。”
“谁要和你情调。我是来谈事的。”
丁凯复走到余远洲身边摁他肩膀:“坐。陪我吃一口。”
余远洲扭扭捏捏地坐下来,看着丁凯复把餐盘盖撤走。
“你喜欢吃什么?”丁凯复问。
余远洲答非所问:“那边家属说听你安排。你打算怎么安排?”
丁凯复叉起一小块鸭肉,递到余远洲嘴边:“这血鸭是金鹿的招牌,尝尝。”
余远洲看着递上来的血鸭,觉得自己血压上来了。他把脸一撇:“两百万,说实话我拿不出来。但如果是一百万···”
“一千万。”丁凯复说道,“我改主意了。”
余远洲回过头看他。
丁凯复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挑起一侧眉毛,用眼神示意他别给脸不要。
丁凯复冷脸子的时候是真吓人。身上那股阴狠劲儿,好似下一秒就能上来把你脑瓜子拍出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