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璃軟趴趴的身子從她的肩膀滑到小腹,因為腿上的一袋中草藥抵到她了,她抬起手把草藥包從腦袋下面抽出來拍給季鱗,然後安然地躺在她的大腿上,慢條斯理地哼唧兩聲。
「……你醒著啊?」
人魚不動,裝聽不見。
季鱗把幾個塑膠袋從身前拿開,低頭用手摸了摸她壓著自己大腿的厚重頭顱,這一磨蹭,車輛忽地轉彎,她彎腰垂差點吻在了人魚的側臉上。
好在有鋪落的長髮作阻隔,季鱗很快就聞著那和她用同款洗髮水的香味中直起身子。
然而她可能是鬼迷心竅了,從人魚柔軟的髮絲看到了小巧藏匿的耳朵,竟然往吹了一口氣。
然後在人魚彈跳而起,捂著耳朵怒目而視她的時候,身子迅往後一靠。
她還瘋了,將滿含笑意的聲音弄出了聲,
「呵呵……」
要完。
季鱗下意識住嘴的一瞬間,人魚已經暴怒,攥起拳頭錘她胸口。
「季鱗!姓季的,你……」
「我什麼我,我就當你答應了,等會兒回去再說。現在在駕駛行車中,乘客要安安靜靜的不能打擾司機師傅開車。」
季鱗迅把一旁座位上的塑膠袋拿了回來,捂著大腿,歪頭往旁邊的車窗外看去,不敢去看人魚的表情。
「你……」虞七璃跪在皮座的腿收了回來,她看著前方透過後視鏡頻頻看向她們的司機,終是收了火氣,安靜下來。
她不甘心地掐了一把季鱗的大腿,陌生的酸疼麻癢讓季鱗忍不住彎腰抱腿,擠在后座上蜷縮成一圈。
接著,她就感覺人魚出手碰了碰她肩膀,再往下就是紗布和傷口,季鱗僵了僵。
人魚在她耳邊,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作為交換,你任由我處置,我就想看看你那麼喜歡流血,怎麼不流干你?嗯哼哼,你不准反抗,也不准咿咿呀呀的推脫。」
季鱗也沒想太多,點點頭,只覺人魚除了一些特殊癖好(嘬紗布)外,還是挺照顧她的,還會關心她受傷流血。
然後她又聽到人魚繼續道:「……還有,今晚我要睡你的床。」
季鱗:「???」
所以這是為什麼,都是床,一人一張不香嗎?
……
懷揣著一肚子疑惑的苦水,一人一魚回到了海藍公寓。
季鱗剛打開公寓門,把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到一旁的小櫃檯上,身後緊跟著就傳來人魚用手大力把門拉上的巨響。
「砰!」
季鱗的心跟著顫了顫,低頭換鞋。
她轉身才想說話,下一秒就被人魚用頭頂了個肺,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當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