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生了什么事,赶紧迈步走进府里。
一路上听林盛说是户部尚书带人找上门,就匆匆往前厅来了。
“你认认,这是我的小儿子,你看一下是不是揍你的那个人。”
裴云枕垂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永元,见他左手和右脚都缠着绷带,脸上一片青紫,原本就小的眼睛成了一条眯缝,也有些好笑。
陈永元看着在门边站着的裴云枕,努力眯起自己青紫的眼睛去辨认,现不是揍了自己的那个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虽然他骨折的左手和右脚不是沈弈初他们弄断的,但是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为了不让他爹怪罪到自己身上,他和那些家仆们都达成一致,将锅都推到沈弈初和裴云枝身上去。
可是现在打他的确实不是裴明铮的小儿子裴云枕,他也不知道那个小公子是女扮男装的裴云枝。
“看到没有,你儿子都说不是了。没有打听清楚就敢带着人上门,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本侯就跟你比试比试谁的拳头比较硬。”
户部尚书甩袖离去,那些家仆抬起担架上的陈永元也赶紧跟上。
但是因为走得太快,越过侯府大门的时候后面的人没有跟上,一下子就将陈永元摔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
周围看好戏的百姓都笑出了声,更有甚者还鼓起了掌,那些家仆赶紧扶起地上的陈永元灰溜溜地跑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羽林军处当值?”
裴明铮知道那陈明远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正是,不知那尚书大人为什么会找到府上,可是生了什么事?”
裴明铮沉吟片刻,对着裴云枕说:“你去把云枝给我叫来。”
裴云枕虽然觉得父亲突然要叫四妹妹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去了。
刚要踏出前厅,就看到一身女装的裴云枝抱着一坛酒从府外走来。
“不知道阿爹找我有什么事?我刚回府就看到一群人闹哄哄地走了。”
裴云枝跑回栖霞院后匆匆地叫墨画给她换了一身女装,又匆匆地赶到侧门翻墙出去。
拿起墙角的酒坛后刚好看到户部尚书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走回去,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一起散了。
她也正好趁此机会从侯府正门溜了进来。
“你今日去了何处?”
“我跟……跟一个朋友去了一家酒肆吃饭了。”
裴云枝差点说自己跟沈弈初一起去吃了饭,还好及时拐了个弯。
她也确实是和沈弈初一起去酒肆吃了饭,不过是揍完人之后去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阿爹你看,这是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桂花酿,是那家酒肆的店家自己酿的,可好喝了。”
裴云枝忍痛将自己到手没多久的美酒送了出去。
“算了,那陈永元也是罪有应得,这次就这样了。”
裴明铮说完将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前厅,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将裴云枝手上的桂花酿一把拿走。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喝太多的酒。”
裴云枝看着离自己而去的美酒,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