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小卒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脑仁剧烈疼痛,一跳一跳的,好似要裂开一般。
“再来!”张小卒气不过,白色雾气再次凝聚,和上次一样,个头又缩水了。
轰。
又一次被驴脸老头轰散。
“再来!”
张小卒好似和驴脸老头杠上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接连几十次过后,原本有房间那么大的一块白色雾气,仅仅剩下拳头大小。但是他却惊讶地现,这拳头大的一点白色雾气变得晶莹灵动,好似是千锤百炼后浓缩的精华。
“难道是——”张小卒神情一颤,诧异地抬头看向驴脸老者,他这才反应过来从始至终驴脸老者只是对他造成压迫感,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伤害,而变得晶莹灵动的白色雾气让他不禁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是驴脸老头在指点他修炼?
在张小卒的注视下巨驴脸老头突然轰然溃散,化作丝丝气流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多谢前辈指点!”张小卒心中默念感谢,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否则以驴脸老者的恐怖修为,杀他恐怕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拳头大的白色雾气回到雾蒙蒙空间,在张小卒诧异的目光注视下,竟一头扑进不受控制大片的浓郁白色雾气中。张小卒清楚地感觉到,它在一口一口撕食不受控制的白色雾气。而不受控制的白色雾气尽管依旧排斥它,可是却不能像先前一样将它驱离。
张小卒望着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心中隐隐有些明悟。
一个人的气势是无穷尽的,而想要挥出强大的气势,是需要一点点培养和一步步锻炼的。
“若能控制全部的白色雾气,我将变得怎样强大?”张小卒不由地心神驰往,热血澎湃起来。
浓缩的白色雾气不停地吞食不受控制的白色雾气,最终胀大到一个半房间那么大,比原先大了半截,然后被不受控制的白色雾气驱离开来,又一次可怜巴巴地缩到角落里。
张小卒知道它需要不断地锤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把意念离开雾气空间,缓缓地睁眼醒来。随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因为已是日落西斜黄昏时分,几个时辰过去了,可他却感觉只有一顿饭的功夫。
“小卒兄弟,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6开学见张小卒睁眼醒来,抑不住高兴地喊道。
张小卒目光四下一扫,没瞧见马车和驴脸老头,知道高人已经远去,心里不由地空落,朝马车行驶的方向深鞠一躬。又见周剑来持剑而立,长剑嗡鸣,似是在感悟什么,心中猜测多半和自己一样,也受到了驴脸老者的点拨,于是便没有上前打扰。看向6开学,关切问道:“先生,我家兄弟情况如何了?”
“各项身体机能都恢复得不错,就是没有醒过来,怕是必须要一粒固本培元丹才能将其唤醒。”6开学应声道。
张小卒闻言不由松了口气。
“张恩公,小老儿冒昧留下,只想多加照顾牛恩公,以报牛恩公救命之恩,还望张恩公允许。”小老头带着小孙女赶路追了上来,恰巧看见张小卒和6开学停在路边,就留了下来,此时见张小卒醒来忙上前恳求。
小老头把头埋在胸口,不敢看张小卒,因为他心里有点虚,是6开学让他这么做的,6开学告诉他张小卒能耐通天,想要带着孙女进城就想办法黏在张小卒身边,而张小卒心性善良,是不会丢下他们祖孙二人不管的。
懂事的小姑娘也埋着头,两只小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我替我家兄弟谢过老人家。老人家喊我小卒即可,一口一个恩公喊得我浑身不自在。”张小卒说道,并未多想。
“张恩公,哦,小卒——还是喊你张公子吧,张公子言过了,照顾牛恩人是小老儿该做的,岂敢言半个谢字。”小老头忙说道,同时心中因张小卒没有赶他们祖孙俩走而甚喜,默念一声菩萨保佑,祈求满天神佛保佑张小卒和牛大娃这样的好人。
“尚未请教老人家如何称呼?”张小卒问道。
“鄙姓吴,名大有。”小老头应道,又介绍小孙女:“这是小老儿的孙女,喜儿。”
咔嚓——
一串致密的碎裂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张小卒顺声望去,只见周剑来手中的长剑寸寸龟裂,一道道细密的裂缝出现在剑身上。
风吹过,长剑竟化作糜粉,随风飘散。
周剑来随后睁眼醒来,两道锋芒在其眼中一闪而没。
和张小卒一样,他也是目光四下搜寻,未找到驴脸老头和马车后,朝马车行驶的方向深鞠一躬。然后看向张小卒,缓步走了过去。
他步子很稳,似乎每一步都是相同的间距。
张小卒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自周剑来身上散出来,感觉他就像一柄出鞘利剑,锐气逼人。
“我感悟良多。”周剑来在张小卒面前停下,语调深沉道。
张小卒点头,道:“我也感悟良多。”
“从今天开始——”周剑来眼放精光,握起拳头,语调铿锵道:“咱们的土匪强盗团正式成立,名号就叫——一半大寇。我是大当家,你是二当家,牛家兄弟是三当家。嗯,你们三个老弱病残,就去后勤吧。”
“——”张小卒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瞪着周剑来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哑然问道:“这——这就是你的感悟?”
周剑来点点头,皱眉问道:“是不是觉得名号不够响亮?我也觉得有一点,可是又觉得很有深意,不舍得换。你帮我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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