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一將她丟在別墅內,一連兩天都沒出現。
傷口剛縫合,蔣一南沒力氣折騰。每天按時吃藥換藥,生活起居有保姆照顧,絕的是——照顧她的保姆是原先紀家照顧過她的芳姐。
芳姐當然不會多話,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眼裡的鄙夷和厭惡蔣一南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做事利落,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蔣一南連發脾氣的由頭都找不到。
總不能說人家眼神不對吧。
讓這樣一個與他們不相干,又清楚她曾經受紀家全心全意照顧,她忘恩負義背後捅紀家一刀的外人來照顧她。
她想發脾氣沒理由,想聊天人家沒好臉色,想說當年事人家是外人。
他就是要她備受煎熬,有口不能言。
紀澤一,夠狠。
僅僅兩天,蔣一南就摔了兩套餐具,一套茶具,灑了兩天六頓藥。
穆醫生和女護士不在意她的行為,只按時換藥,灑了就重拿;餐具碎了就換一套,芳姐一頓飯都沒少給她。
蔣一南想說話,對著這幾個人完全開不了口,想出去門直接鎖著,沒有手機,沒有自由。
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一狠心,蔣一南索性開燈準備熬一夜,逼紀澤一出現。
可惜,芳姐進來關了幾次燈之後,別墅直接斷電,她只能拉開窗簾,借月光。
想讓他們開燈,愣是張不開嘴,托著躺椅在落地窗前躺了一夜。
爸爸媽媽在的時候,她是天之驕女,之後,她有紀家保護,沒受過委屈,三年前與紀家決裂,她亦不曾低頭。
蔣一南只在找弟弟這件事上說過軟話。
一計不成,蔣一南在下午換過藥之後,特意問了醫生能不能洗澡,得到明確否定後,蔣一南明顯一笑,芳姐看在眼裡,眼皮猛跳,這笑太像反派行動的信號了。
蔣一南將臥室反鎖,再將浴室反鎖,然後放水先洗頭,然後拿著花灑小心避開傷口沖澡,不過紗布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淋濕。
這兩日她的傷口沒那麼疼了,膽子也大了,洗完澡也沒急著出去換紗布,更沒管外面,吹風機的聲音蓋過敲門聲。
頭髮半干,她開始護膚。
暖光在她身上籠了層濾鏡,長發過肩,她湊近鏡子,臉上沒有一絲瑕疵,乾脆將手上的護膚品擦在手臂上。
可能是紗布淋濕的緣故,傷口處木木麻麻的,動作稍微大點,還有鈍痛感。
外面傳來鑰匙開門聲,然後是暴躁的砸浴室門聲,接著是紀澤一怒不可遏的聲音,「把這個門給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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