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家酒楼的常客,老板见道柯镇恶二人,亲自上来招呼,恭敬道:“柯大爷,张五爷,您二位来了,今儿有松江来的四鳃鲈鱼,下酒再好没有,跟您来一条尝尝鲜?”
柯镇恶散去耳窍中地内力,将四方地声响尽收耳中,片刻后才道:“不用,来一桌全素宴,送到二楼,还有二楼那三桌客人如果用完餐,你便别让其他客人再上来了,二楼今天我包下来了,这是定金”
说着抛出一块十两地金元宝落到掌柜手上。
掌柜道:“没有问题,这金子柯大爷你还是先收着,慢慢再算。”
柯镇恶道:“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收着吧,若是不够,回头再说。”
掌柜道:“够了够了,就算最好的席面,也用不了十分之一啊!”
柯镇恶暗道,一会儿多半是有一场架要打的,到时地板桌椅的损坏赔偿恐怕不止十两金,不过这事他也没细说,只道:“一会儿有人来找我,你便引他上来。”
掌柜道:“是其余五位大侠么?”
张阿生道:“是法华寺的焦木大师。好了,你去整治席面去吧,再上壶好茶。”
掌柜连忙应下,大声叫道:“伙计们,加把劲给柯大爷整治饭菜哪!再来一壶新出西湖龙井,立马上咯”众伙计里里外外一迭连声地答应。
张阿生领着柯镇恶慢慢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只有三桌客人,两桌靠北,八九个人,该是一起的,有说有笑,不是江湖中人。
另一桌靠窗,乃是一个富贵公子,身后站了一个锦衣仆人,桌上只有四五盘好菜,正有一条掌柜推荐的四鳃鲈鱼,那贵公子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醉仙楼正在南湖之旁,其时正当春深,湖面轻烟薄雾,碧水翠叶,叶是菱叶,布满湖面,几艘小舟荡漾其间,半湖水面都泛着碧油油的光彩,让人心旷神怡。
柯镇恶和张阿生就在正中的大桌旁坐下,安安静静,三桌客人都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各自的事情。
饭菜6续端了上来,二人也不开动,只端着茶杯,慢慢喝着。
等焦木大师上楼时,北面那两桌已经走了,二楼便只剩下他们和那贵公子两桌客人。
焦木大师五十来岁年纪,形如槁木,身穿黄麻僧衣,手里拿着一段木柴,木柴的一头已烧成焦黑,不知有何用处。
焦木大师看到柯镇恶和张阿生,宣了声佛号,便被张阿生引着坐下,欠身道:“那人寻上门来,小僧自知不是他对手,只好请柯大侠帮住了,小僧感激之至,事仓促,还请见谅!”
柯镇恶道:“大师不必客气,您往日对我们多有照估,如今有事,我们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况且,我们与全真教也有些交情,这件事,说开就好,不算什么!”
焦木闻言又宣了声佛号,正要再说什么,便听楼梯格作响,似有一头庞然巨兽走上楼来,听声音若非巨象,便是数百斤的一头大水牛。
楼下掌柜小二连声惊叫:“喂,这笨家伙不能拿上去!”“楼板要给你踏穿啦。”“快,快,拦住他,叫他下来!”
但格格之声更加响了。
柯镇恶早听到声音,知道是正主来了,再次起身朝楼梯口处迎去。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道士手托一口极大铜缸,迈步走上楼来,他面色阴郁,眼神凌厉,背上还背着把长剑,不是丘处机又是何人。
&1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