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等来终南山,拜访重阳真人,乃是听闻真人道法高深,内功精湛,正好我兄妹七人修炼武功,于内功一途有诸多疑问,想要请真人解惑,如今看来,怕是没有这个机缘了!”
柯镇恶听说王重阳去了大理,便想起了剧情中,周伯通跟着王重阳找南帝,然后和瑛姑生关系的桥段。
有道是日久生情,他们在大理所呆的时间肯定不会短,所以等在终南山,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让他们再掉头去大理,那更是不可能。本来上门拜师已经算是低声下气,再追到大理,别说人家有没有功夫搭理,就算人家愿意收徒,江南七怪也放不下这个脸。
于是他对让韩小莹拜师之事绝口不提,只说是来请教功夫的,这样面子上也不算难看。
马钰听到柯镇恶的话,也不意外,自从王重阳得了中神通之名,上门拜访请教的人络绎不绝,拜师学武的也不在少数。就连江南七怪那样的名声,上门拜访的都那么多,更别说是天下第一大派的全真教了。
马钰道:“家师既然不在,七侠的礼物还是拿回去吧”
柯镇恶道:“只是些寻常礼物,此乃礼数,马道长还是不要推辞了”
拂尘、道袍、人参虽然贵重,但到底只是登门的礼物,送出去增长面子,而之前准备的十斤黄金才是准备给韩小莹拜师的礼金,是以之前并没有拿出来。
柯镇恶如此说了,马钰也就不好推辞了,只好道:“如此,那贫道便替家师收下了,如今天色将晚,七位不如留在观中,吃些粗茶淡饭,明日贫道带诸位游览一番终南景致,如何?”
韩宝驹道:“要看风景,江南美景不比这里差……”
柯镇恶知道自家三弟心情不爽,便道:“老三不可放肆,终南山的景色和南方多有不同,参观游览一番,也能开阔眼界”,说着又向马钰道:“如此,柯瞎子就谢过道长了!”
马钰闻言却是一愣,心道,我请一个瞎子看风景,难怪人家会不高兴了,于是马上道:“江南七侠在南方好大的名声,贫道也是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实在心中欢喜,请诸位参观景色是假,想向各位请教是真,只是贫道武功平平,只懂得一些呼吸吐纳的道理,怕诸位笑话,所以才没有说明,只希望明日和诸位游览之时,随口请教,倒是让韩三爷误会了!”
韩宝驹性子直,其实并没有马钰想得那么复杂,他只是因为跑了那么远的路,没见到正主,心里有些不爽而已。而柯镇恶提到瞎子的话,也是无心之语。
不过听到马钰这么说,柯镇恶也没有多解释,他想到剧情中,未来马钰教导郭靖练气吐纳,两年时间,就让郭靖破茧重生,想来马钰在内功上的见解也是极深的。先前自己说自己等人在内功上有很多疑问,他便说想跟自己等人请教内功,请教是假,估计是想指点自己等人。
只是马钰毕竟和自己等人同辈,如果直接说要替王重阳指点自己,怕自己等人抹不开面子,所以才说请教。若是换做原本的柯镇恶,即便看明白了这其中关窍,恐怕也会直接告辞离开,但此时的柯镇恶却不会再计较这些面子上的事情。
于是,柯镇恶连忙答应道:“是我三弟性子急了,道长勿怪,全真教乃玄门正宗,能得到马道长的指点,我等一定获益匪浅,如此,我等便厚颜在此叨扰了。”
于是,马钰一面嘱咐后厨准备席面,一边差人收拾客房,他自己则带着七怪在观内四处参观。
到了第二日,七人随着马钰上了观后的峰顶,在一处石壁下作而论道。
马钰道:“贫道在师傅的七名亲传弟子中武功只在中下,倒是对修道练气有一些粗浅的见解,倒是可以和诸位探讨一番。”
“探讨不敢当,实在是我等有许多不解之处,还请马道长不吝赐教”柯镇恶说着从怀中摸出自己誊写的柯家的静功法门,没有丝毫犹豫的递到了马钰手中。
马钰颇为意外,一般武林人士无不对自己所修炼的功法视若珍宝,除了嫡系子弟,向来不会示于外人。等到他看完功法的内容之后,心中才焕然,暗道原来如此。
一般的内功心法,通常都有打坐、观想、吐纳、引导等内容。
打坐指姿势,并不单指盘膝打坐,像全真心法,练到高深处,行走坐卧都是修行,算是十分高明的法门。
观想指的是凝神的法子,全真派的内功多以观想诸天星辰,对应人体阴阳五行,而佛门内功多以观想佛陀金刚,不同的法子,效果也自然不同。
吐纳乃是呼吸之法,呼吸节奏变化不同,对脏腑的锻炼效果也不同,高明的心法能使人脏腑之气自生,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引导则是内气搬运之法,体内生出的内力,通过不同的法门行走于人体经脉,效果也多有不同,有的运转法门能够改变内力的性质,有的运转法门能够让内力壮大,有的则可以滋养身体,强健骨骼。
而柯镇恶拿出的心法,只是最简单的盘膝打坐,抱元守一,呼吸也是自然呼吸,引导之法更是粗陋,只有一句意守丹田,甚至没有调用内力,运转小周天的口诀,更别说运转经脉,增益武功了。
马钰心中思量片刻,这才开口道:“此功法对于静心凝神颇有助益,倒是符合我道家清静无为的宗旨,只是贫道才智浅薄却是看不通透,以在下愚见,守其自然,停其喜怒,外则应缘,内则养固,心上忘机,意不著物,此乃入定的第一步,其后,一神自住,水火交合,坎离异户,无臭无声,无往无路,动而不生,守之得趣也”
此言包含了丹阳子自己的丹道见解,只是其中多有道教隐喻之词,众人也听不明白。
柯镇恶道:“道长所言甚是玄妙,只是何为一神自住,水火交融又做何解。”
马钰知道七人恐怕对道家经典一无所知,便换了个法子道:“神便是咱们的思绪,入定之后,万籁俱寂。水为肾水,火为心火,当以意念引导肾气与心火相互交融,以丹田为炉,内气自生”
朱聪在七子之中学识最博,似有所悟,其余六人听完之后,却还是朦朦胧胧。
马钰道:“内功之法,无非是顺应天时,调理体内的阴阳平衡之道,道可道,非常道,我也说不清楚,倒是让各位见笑了,我这里正好有一篇呼吸吐纳的法门,还请诸位品鉴。”
说着,马钰便说了一些呼吸吐纳的诀窍,以及搬运小周天的动作要领。
这些并非是全真嫡传心法,乃是马钰根据道家经意,自行领悟的法门,其中多有不足之处,但比之柯镇原本的心法则要高明得多。
柯镇恶虽未还未修炼,但往日修炼静功时也多有思量,只是内功修炼,危险异常,不敢轻易尝试,如今得到马钰的提点,与往日所想互为印证,大感收获颇丰,因此对马钰的仁厚大为感激。
朱聪借此机会,将往日修炼时的困惑一一问来,这些问题对于初入内功门径的人来说,固然千难万难,但对马钰这种已经明悟了自己大道的有德真修而言,却易如反掌!
七人在终南山上呆了三天,也见过了留在山上的广宁子郝大通和清净散人孙不二!
柯镇恶终究没忍住,还是打听了一番古墓的事情,可惜马钰他们不愿多谈,他一个瞎子,心眼视觉有限,想要无声无息找那入口却太为难了。
等到七人告辞离开之后,郝大通问马钰道:“师兄,为何对这七人如此客气,还传受他们内功心法”
马钰道:“心法倒是小事,我观他们外功似是佛家一脉,和我道家心法并不契合,这小周天的法决对他们而言也就是延年益寿而已,况且我等传道天下,自然要和各地本土势力打好关系,与人为善,于己方便!可惜我多翻暗示,想要让韩小莹拜入清净散人门下,对方却毫无反应”
孙不二道:“这个倒是无防,他日我去江南,再多亲近亲近也就是了,况且江南乃宋国所在,豪门众多,也不差他们七个!”
马钰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你去江南之事还是要等师傅和师叔回来再做定夺,哎,也不知道师傅这番去大理,是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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