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上得二楼,扫视一圈,只见到柯镇恶三人,以及另一边的贵公子主仆二人,便冲焦木大师道:“怎么不多叫几个帮手,却找个瞎子屠夫来凑数。”
柯镇恶听他说话语气极冲,心中也有些不快,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倒是张阿生被他的话气得面色通红,之是柯镇恶没说话,他也只好忍着,连一贯的笑容都没有了。
焦木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指着柯镇恶对丘处机道:“我来给丘道长引荐,这位是江南七侠之,飞天蝙蝠柯镇恶柯大侠”
然后又指着张阿生道:“这位是笑弥陀张阿生张五侠。”
最后又对柯张二人道:“丘处机丘道长,二位也是久仰的了,我就不再多嘴了。”
丘处机道:“久闻江南七侠大名,那么其他五位呢,一起叫出来见见吧!”
柯镇恶道:“我让他们去做些事情,稍后就到,丘道长还请放下铜缸,咱们坐下说话吧!”
丘处机眼神凌厉的看向窗边那对主仆,直吓得那贵公子心脏怦怦乱跳,这才说道:“在下两位好友的遗孀还在法华寺受苦,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坐下!”
焦木大师本就脸色焦黄,这时更加气得黄中泛黑,一时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胡言乱道……胡言……”
丘处机怒喝道:“你也是武林中知名人物,竟敢如此为非作歹!”右手一送,一口数百斤重的铜缸连酒带缸,向着焦木飞去。
焦木看那铜缸飞来,正要避开,忽地眼前一花,柯镇恶已经挡在身前。
只见他伸手一拍,那却没听到什么声响,那铜缸便已经停下,缸中满满得酒水晃荡,香气扑鼻却没有一滴飞落。
焦木知道柯镇恶武艺高,却不知一年不见,本事居然增长到这个地步,又惊又喜,暗道,有他出头,今天这事估计就好办了。
丘处机看到柯镇恶那迅捷无比的身法,心中一跳,在看他轻轻巧巧的将五六百斤的铜缸接下,对他的功力也颇为佩服。
柯镇恶轻轻巧巧的将铜缸放到一边,这才道:“丘道长稍安勿燥,前年我们江南七怪还去终南山拜会过,与马钰道长相谈甚欢,不要伤了和气,你所求之事,我已经知晓,郭啸天杨铁心也是我们的朋友,去岁柯瞎子成亲他们还来恭贺,如今他们遭逢大难,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抱歉……”
说着他突然一顿,转头对那对主仆道:“两位吃完了赶快走吧,这顿算我请客。”
原来他听到那贵公子心跳剧烈,料想是被自己等人的交手吓到了,这才让他们先走,正好,接下来的话,可能要涉及一些官府之事,那青年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身,还是免生枝节的好。
那贵公子看看柯镇恶,又看看丘处机,这才小心翼翼地绕过铜缸开始下楼。
丘处机目送那人离开,这才冲柯镇恶道:“柯大侠说你和郭杨二位兄弟也是熟识?”
“自然,他二人就住在牛家村,我说得可对?”
丘处机道:“我又如何得知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谋害他们两家人?”
柯镇恶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丘道长你招惹的,我说的可对?”
丘处机眉头一皱,道:“大概是受我连累,所以我才更要找回他们的遗孀,你让这恶僧交人出来,这事情就好说。”
柯镇恶道:“你放心,我那几位兄弟已经去了法华寺,相信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回来,必定将郭家弟妹带来,丘道长还是不要动怒的好。”
丘处机已经见识到柯镇恶的武功,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拿下焦木,便道:“我如何信你?”
柯镇恶道:“是真是假多等片刻而已,正好事情曲折,我略知一二,可以说给道长听。”
丘处机心想此刻就算动手,也未必能胜,只好听听他说些什么再做定夺,便道:“坐就不必了,你长话短说罢。”
柯镇恶也不勉强,道:“道长那日可是提了人头路过牛家村,才和郭杨二人结识的?”
丘处机道:“不错,王道乾暗通金人,死有余辜。”
柯镇恶道:“不知具体是哪一日,天气如何?”
丘处机道:“十二月初九,大雪,你到底要说什么,何必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