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看到这一情景,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你们还记得,导致邮轮沉没的那场风暴么?”
那场风暴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这也没过去多少天,他们当然记忆犹新。
“你想说什么?”沈曼如问。
肖恩道:“那场暴风雨肆虐的时候,气温也是骤然下降,尤其到后半夜,越来越冷。”
另五人这才想起,那一夜的情形。
邮轮沉没,他们上了救生筏之后,风暴并没有停,气温降到2o度左右,到了凌晨甚至只有1o几度。
一直到第二天风暴结束,气温也没上升多少。
好在他们当时穿着王胖子采购的冲锋衣,和统一分的救生衣。而且救生筏的帐篷密封不错,里面人也多,互相簇拥着,这才没怎么挨冻。
沈曼如哆嗦着说:“你是说,这次风暴跟那次相似,也会出现低温?!”
肖恩点头道:“没错,我们应该没有漂流特别远,气候是相似的。
而且现在气温已经很低了。”
王胖子接着他的话,继续道:“那就是说,我们既要应对狂风、大水,还要应对低温!”
白雷雷问:“咱这屋里能生火么?”
王胖子摇头:“不行,一是容易失火;二是有木柴已经被打湿。即使没湿,也没有地方堆放。三是烧湿柴烟大,容易被呛死。所以要想在木屋中生火,必须得有炉子或灶台,能排烟才行。”
现在显然来不及建什么炉子。
肖恩想了想道:“不能生火,就得想办法保温。
可以制造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然后全部挤进去,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胖子看了看四周道:“地上肯定不行,有水。那就必须垫高或悬空。要不咱们搞一个阁楼?”
肖恩看了看屋脊,点头道:“应该可行,我们找两根6米长的圆木,平行搭在东、西山头的第二层横梁上。
然后在两根圆木之上搭木棍,木棍两头要正好顶到两侧的屋顶,这样就搭出个三角形的小阁楼。”
他们所住的屋顶,东西两头的“山头”都是“土”字形框架,有两层横梁,上面这道横梁,位于中间位置,离屋脊有7o多厘米。
秀兰哆嗦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干吧,我快冻死了!外面圆木有的是,准备盖房子用的!”
沈曼如道:“行!我们一起出去,快去快回。”
“等等!先把油灯收好!一会儿回来还得用。”王胖子提醒道,他把两盏油灯放进一个空陶罐的底部,防止被风吹灭。
“对了!”李金库突然看向白雷雷,问道:“渡渡鸟会不会游泳?”
白雷雷回答:“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从它脚的形态来看,应该不会。”
会游泳的鸟类,脚趾之间多数是有脚蹼的,比如鸭子、鹅。而没有脚蹼的,比如鸡,就不会游泳。李金库点点头:“那我一会儿把渡渡鸟放生,让它们自己逃命去。”
他们又将地上的木柴和干草堆到屋内一角,防止被浸湿。
六人打开门,从西山头钻出来,冲进了雨中。
东、西山头的内侧,各有一个三角形的门,能从里面堵住山头。
现在需要拿出来装到外侧,不然圆木从屋里搭不到山头上去。
但是门太大,无法从山头的空档穿过,
白雷雷又钻进屋里,外面几人合力将西山头抬离地面,白雷雷将两个门从下面塞了出来。
狂风夹着暴雨,立即吹进了小屋,他们赶忙把门堵在山头外侧,西山头直接用几根草绳绑死,东山头先虚掩着。
圆木果然有现成的,他们挑了两根截成六米长,从东山头抬进屋里,斜放在屋内地面上。
然后他们拿着几把柴刀、大小斧头,四处找合适的木棍。要能支撑人躺在上面,得有手腕粗细才行。
他们积攒的木柴都是已经劈好的,长度不合适,盖房的木料都是粗的大料,没有合适的木棍。
好在他们对营地周围的环境还比较熟悉,趁着闪电的光亮,每人砍了几棵小树,修好枝杈运了回来。
王胖子找了两个坛子,用锄头挖了两坛泥巴。
李金库将渡渡鸟的鸟舍打开,将渡渡鸟全部放生。
肖恩搬了几块大石头,并找来所有的草绳、渔网。
把这些东西全搬进屋里,他们确认人和东西都齐全之后,伸手把门从外侧固定在东山头上。
六人全湿成了落汤鸡,个个脸色苍白,嘴唇紫,浑身筛糠一般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