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给我,你下班。”
“是。”
段祁州拿了车钥匙,直接开车去找洛劭东。
洛劭东正和一群女朋友在“瑶池”喝酒,见段祁州来找他,不情不愿地将那群女人都遣散了。
“你说你现在又不能喝酒,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坏我兴致么?”洛劭东没好气。
段祁州不语,他拿了桌上刚开封的罗曼尼康帝,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诶诶诶。”洛劭东赶紧扑过来照着他的手狠拍了一下,“你找死啊?出院那天没听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喝酒吗?”
段祁州出院那天,是洛劭东去接的,医生说医嘱的时候,洛劭东就在旁边。
合着,这些医嘱只有他听进去了,正主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洛劭东夺过段祁州的酒杯,扔在一旁。
“怎么了又?”
段祁州还是不说话。
“我说段总,你来找我,应该是希望我能为你排忧解难的吧?你一个字都不说,是想让我猜吗?那可抱歉了,我只喜欢猜女人的心思,男人的心思我不感兴趣。”
段祁州的手机比段祁州先出了声。
只听“叮咚”一声,秦一铭的信息在屏幕上跳出来。
“祁州,我已经把阮小姐安全送回家了。”
段祁州看了一眼,秦一铭还贴心地拍了一张阮明月安然在沙上睡着的照片。
“这是什么情况?”洛劭东凑过来,贴着屏幕看得比段祁州还仔细,“秦一铭谈个恋爱,怎么还和你报备啊?他该不会是把你当成未来大舅子了吧?”
一句未来大舅子,戳了段祁州两个痛点。
他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沙里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上五光十色的灯。
洛劭东忽然醍醐灌顶:“段祁州,你是不是在吃秦一铭的醋啊?”
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洛劭东就隐隐担心,他的两个兄弟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还是身陷三角恋了。
“祁州,你听哥们一句劝,虽然那位阮小姐的确长得国色天香,但她不会是你的良人,你该放就放,别搞情深那一套,你想想,你段祁州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非得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吗?”
段祁州靠在沙上,闭上了眼睛。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现,我不行。”
阮明月刚和段祁州说要结束关系的时候,段祁州也曾不以为意,一个床伴而已,只要他段祁州想要,成千上万的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可渐渐的,他现不是这样的,这两年来,无论是床上还是生活中,他都已经习惯了阮明月,任何女人都替代不了她。
他只想要她。
洛劭东难得听段祁州袒露心迹,不由心中震颤。
这哥们到底是不满跟过他的女人被抢走,还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算了算了,我本来不想说的,但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件事情。”洛劭东喝了一杯酒,清清喉咙说,“唐糖回国了,我今天碰到她了。”
段祁州睁开眼睛,蹙眉茫然:“唐糖?谁?”
“秦一铭的初恋女朋友啊,你忘了?”
段祁州努力地回忆了一下。
他不记得“唐糖”这个名字,但关于秦一铭的初恋女朋友,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大概是三年前,秦一铭走哪儿都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很高挑,明明年纪不大,却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很干练,精英范儿十足,秦一铭介绍过她,说是个律师。
秦一铭和这位律师女友如胶似漆过一段时间,每次只要那个女人在,他总像是个挂件一样黏在她身上。
几个小嘲笑秦一铭“不值钱”,秦一铭也一点都不在意。他甚至为那个女人产生了“英年早婚”的打算,连求婚仪式都找他们几个彩排过了,可后来,那女人忽然提了分手,出国消失不见了。
秦一铭为此十分痛苦,整日酒吧买醉,消沉如烂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这段感情中挣脱出来,当然,也可能从未挣脱出来。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榕城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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