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边恨恨抹唇,一边红着脸瞪她。
“你真是、真是……!”
秋寒玉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继续给药箱渡入灵力。
“抱歉,没忍住。”
“你压根就没忍!”
“你主动送吻,我为何要忍?”
“……闭嘴!灵力不许停!”
灵力输送足够后,青年将她送到门口,秋寒玉眸光微动,对方立刻捂唇警惕看她。
“不能再亲了,都、都有些肿了……”
剑修神情有些遗憾,索性狠狠抓把他后臀,转身大步离开。
席文瑾捂着被她揉过的地方,神情有些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强忍愤懑,最后用力关上房门。
真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账!
……
秋寒玉领完罚后,身上还在不断淌血,刑室器具都有些来头,受刑之人不能用灵力护体。
少年站在门外光影中,迎着对方平静无波的视线。
“我向母亲讨了你,日后若想去见杜念芸,再不用获主母肯。”
女子神情有些讶异,却还是艰难对他抱拳。
“多谢。”
秋逢春微微颔,再次冷声说道。
“此后我会每隔三月,就去找你试剑,你也只管全力出手,其余时间随意去留。”
话落递去自己的传讯玉佩,秋寒玉慢吞吞的交换完气息,那骄傲少年已经踩着头顶烈日,大步消失在门外。
她有心想去告诉小娘这喜讯,又怕眼下形容狼狈,让小娘徒添烦恼。
于是秋寒玉脚下踉跄,草草套了两件外衫,一步一缓打算去城里医馆。
秋逢春果然是天之骄子,不屑于用这种方式磨砺剑心,大概也是主母宠他入骨,行刑之人并未下太多狠手。
途经席文瑾落脚的客栈时,她没忍住仰头看了那间屋子一眼,却未料和推开窗子透气的青年,视线对了个正着。
剑修难得神色微变,正想找个地方稍微遮掩,那人却“噔噔”几步来到外边,攥着她的胳膊拽回了房间。
秋寒玉默不作声的被他按坐在榻上,看着对方铁青的脸色有些纳罕,感觉比二人初见还要难看。
席文瑾忍着冲鼻的血气,伸手就去解她衣带,对方神色有些抗拒。
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就又安静下来。
青年将她完好的外衫脱下,又去解已经浸出血水的中衣。
医修白净的手指,也不慎沾上了些鲜血,越是脱到里边,越是控制不住的打颤。
席文瑾看着她背上,血肉模糊又凌乱翻卷的伤口,悠而红了温润的双眼。
“你说有要事处理,让我老实等些时日,这就是你要处理的事!?”
秋寒玉只安静看着他,心绪有些紊乱。
这人是在担心她?
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秋寒玉!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青年一声厉喝打断她的思绪,剑修抿了抿唇,干巴巴回了他三个字。
“没事了。”
席文瑾深吸口气沉默下楼,去吩咐小二烧桶热水。
然后气势汹汹来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尖的手指和声音,都在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这还叫没事!那你告诉我,对你秋寒玉而言,什么才叫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