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转身时,将视线扫射在栗长松和栗咏这对父子身上,开口时说,“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三人走后,留下的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李聘婷更是羞愤至极,直接撞晕在假山旁……
房间里,镇国公才让人把门关上,就朝着栗长松喝道:“给我跪下!”
栗长松忙跪下,栗咏只好跟着跪下。
镇国公看了眼栗咏,朝栗长松瞪去,“今日之事是你做的?这就是你给咏儿做的表率?!”
栗咏听闻这声称呼蓦地抬眼,他从不曾听他祖父这般唤过他,他祖父的性子跟其父亲十分相似,不管对谁都很冷漠,看着是个无心的。
而他,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来自祖父的疼爱,因而,从前他一心想让他妹妹栗棠逃离栗府深渊时,求助的是他的祖母!
栗长松也深感镇国公对栗咏态度的不同,在纠结几番后,忙应下,“是儿子的错!”
镇国公一脚将栗长松踹翻在地,然后示意栗咏起来。
栗咏刚起来,镇国公就说,“我儿子、孙儿众多,在你儿时我确实从不曾留意你,直到你走向科举这条路,我知道你此次之所以放弃考状元为的是什么,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准备让太子褫夺你大伯父的封号及爵位,让你承袭我的爵位,不知道你可愿意?”
他知道,栗长松曾经所做的一切,所无视的一切,冷心的一切为的是什么!
所以如今,镇国公便当着他的面把他最想要的爵位承袭给了他的儿子,栗咏!
栗长松无声跪在地上,栗咏却在下意识看了眼栗长松后,抬眼看着镇国公,“祖父,这……”
镇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看我有这么多的儿子、孙儿,但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懂隐忍,万分有出息的,你不该被你父亲毁了,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你可以搬到这镇国公府来……”
栗咏急忙跪下说,“承蒙祖父厚爱,孙儿实在感激涕零,但孙儿明日大婚后便要去扬州走马上任,所以轻恕孙儿不能答应祖父……”
将军府内,栗棠才一到如意院,就听裴书芸站在栗咏房内的窗口处不停念叨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念了很多遍,每念一遍,脸上的笑就深一分,甜蜜跟着也就多几分。
栗棠见她痴笑成这般,忙偷摸走了进去,在走进屋中时,裴书芸刚好正背对着她……
她忙上去一把夺过裴书芸手里拿着的那张宣纸,听裴书芸娇声尖叫,“谁啊?”
在裴书芸回头那刻,栗棠低头看着宣纸上手写的《关雎》,忍不住刻意压低声音调侃,“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栗棠将一手摸向裴书芸的脸,“像裴小姐这样的淑女,不正是男子所有吗?”
裴书芸爆红着脸,在羞愤的抬手那瞬,栗棠赶紧后退了步,这时裴书芸改扇的动作,为指的动作,“你大胆!你谁啊?竟然敢擅闯栗公子的房间,还敢调戏本小姐!摸本小姐的脸!看我不让人打的你满地找牙,让你好好的吃个教训!来人啊!”
栗棠忙捂着嘴打断,“奴才好生害怕啊!但是……”
栗棠有意逗裴书芸,她故意走向裴书芸,在裴书芸后退那刻,步步逼近她……
眼看裴书芸的腰轻轻撞在桌边,退无可退,她趁势猛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将裴书芸圈在桌子和她之间,故意凑近她的唇,挨得她有些近,把所谓的登徒子可谓演的惟妙惟肖,“你喊呀!有本事你就喊啊,你要是敢喊,我就……”
她在裴书芸偏头那刻,在她耳边说,“亲死你!”
裴书芸羞愤极了,忙胡乱伸手推她,“你混蛋,你给我滚……”
当她双手落在栗棠胸前时,她察觉到触感有些不对,她惊了又惊,下意识抓了下,疑惑道:“……咦?这什么东西?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