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说“我爱看报纸,从初中时就爱看,现在每天上课也看。”
边学道隐约猜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但管不了那么多,先搪塞过去再说。他初中看的报纸不过1o张,但就算自己说天天看,谁又能去查
这一点严教授有印象,这个男生经常在课堂上大模大样地看报纸,要是再有杯茶水,就像极了自己坐机关的那帮同学。
其实这些天,严教授已经把边学道论文里的一些观点挨个仔细查找过,没有相似的论文,也没有这样系统的论述,加上其中几处明显外行人的说法,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篇原创的论文。
严教授不大相信这是学生找人代笔的,谁能随便找到这样水平的代笔
那么,只要确认这篇论文是学生写的,他就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了。把一些想当然和太绝对的用语替换一下,把一些话用专业术语表述,把一些地方再好好润色一下,署上名字,相信就可以在重量级刊物上表了。
毕竟刚刚入世,有人欢呼雀跃,有人忧心忡忡,大家讨论正在兴头上,媒体也乐于在这个时候表达自己的关注点。
严教授做了一个决定,沉稳地说道:“是这样,你这篇论文写得很不错,当然,有一些地方还是稚嫩了一点,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把关。”
说到这,教授从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起身,走到边学道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接着说“我一个同学,在国内一个重量级刊物当副总编,他跟我说过,有学生写的好论文,让我推荐给他,能表出来,也算我这个当老师的帮你们铺铺路。你这篇论文,我很看好,我给我那个同学叨咕了几句,他也很看好,让我把论文给他,行,就表。”
要表边学道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走向。
严教授继续说道“我这个同学建议说,这样的论文要表,只署你的名显得有点单薄,不够分量。我是这样想的,传过去的时候,把我的名字加在后面,你看怎么样”
边学道明白严教授的态度从何而来了。
可是没必要啊就算严教授直接拿着论文加个名字表了,自己一个学生又能翻出多大浪花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这样的经济类论文,不是科研类论文,换谁都相信教授参与写作了。
有些事一时想不明白,但边学道知道自己还是要表态:“严老师”边学道自觉把严教授换成了严老师,他觉得这样称呼显得更亲近,“其实我论文里的不少观点,都是从您课堂上讲的观点里整理出来的,我就是加入了一点自己的联想,如果要表,您一定当第一作者,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署名了。”
严教授很欣慰。这个边学道太懂事了,不仅把第一作者让给了自己,还暗示论文的核心观点来自自己,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之后的谈话气氛更加融洽,严教授关心了一下边学道的平时生活,客气地说:“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边学道礼貌地感谢老师的关心和爱护,离开时严教授甚至起身送了他几步。
边学道脑子里有点乱,走到运动场,坐在看台上,静静想着这件事可能对自己产生的影响。想了半天,自哂了一下,一篇论文而已,漫天都是,能怎么样再说还有严教授在前面顶着呢。
算了,还是回去琢磨赚钱的事吧
。
红砖楼招租的房主是东森大学退休的教授,老头不爱说话,表情很严肃,老太太倒很慈祥,看人笑眯眯的。
边学道看见了准备出租的房间。房间很大,有家具,淡雅干净,几盆植物装点着窗台,采光很好,最难得的是房间里有网线接口。
边学道对环境很满意,就是价格有点高,一月55o,这都够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了。
边学道把价格讲到5oo,说可以先交一年的房租。
老两口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但要约法三章:不能带男男女女在这过夜,不能半夜回来打扰他们休息,不能在房间里鼓捣音乐。
边学道说没问题,下午就签了合同。
通过交谈,边学道知道房东老两口都姓沈,夫妻一个姓,感觉很少见。
签完合同,边学道打电话给王文凯,说要去工大跟他聚聚,如果方便让他带上温师哥。边学道清楚,全国排名前2o的工大,在那里学计算机的妖孽很多,自己既然要在互联网上刨食儿吃,多交点朋友有好处。
三个人约好在麦当劳见面。
温师哥是个经常在外面跟人打交道的,从第一次见到边学道就觉得这个男生不普通。吃东西时,边学道说想组装两台电脑,cu、内存和硬盘都要顶配,要液晶显示器。
其实组装电脑的事儿,边学道自己能搞定,他就是想借机会跟这两个人联络一下感情,吃吃饭,再给点辛苦费,以后真求到他们了,也好张嘴。
温师哥很懂事,买电脑时找熟人很是帮边学道砍了价,而且每样配件他都要把关,没问题才让组装。走的时候边学道给王文凯留了1ooo块钱,让他帮着安排温师哥。
王文凯拿着钱说:“太多了。”
这个时候李裕开车到了,边学道把电脑搬上车,跟他摆摆手说“再联络”,上车走了。
温师哥心里比王文凯明白,两台电脑花了3万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不会太在乎请客花5oo还是1ooo。
温师哥问了王文凯几次:“这个姓边的同学什么来头:”
王文凯说:“没什么来头啊,同学好多年,就一普通人。”
普通听到王文凯用这个词形容边学道,温师哥感觉很滑稽。
跟李裕回到红楼,把电脑组装上,李裕就赖着不走,要在这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