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李守信一提醒,众人才注意到,身为赵小芝的丈夫和女儿,此刻正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这几天,李若兰和李守业俩人养出了一些默契,俩人一见来人的阵仗,脑子里冒出了共同的想法,周国正找的人,应该是跟李若雪有关,所以俩人都不准备下场。
被点了名,李守业也不怕,他一直是木讷形象,此刻就把这个形象发挥到淋漓尽致就好。
李若兰低头不语,她还不知道周国正的目的是什么,说他们李家囚禁赵小芝,难道是帮赵小芝的?可是以李若雪现在对赵小芝的态度,又感觉不踩一脚都算是理智的,又怎么会帮?
李若兰糊涂了。
李守业和李若兰在村里的人设算是立柱了,村长不认为平时一年能说几句话的人在这么大的场面下,能说出什么漂亮话来。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李家二小子从小就是老实的,小时候听爸妈话,长大娶媳妇听媳妇话,李若兰这丫头更不用说了,都知道她最听自己妈的话,赵小芝在李家二房当家作主的,谁敢囚禁他。”
“哈哈…”村长尬笑道:“周知青刚来村里没两月,对村里不熟悉这事弄出误会了。”
周国正对上李若雪的目光,李若雪眨眨眼,周国正大声道:“领导,是不是我误会,你去屋里看一看赵小芝现在的情况,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因为妇联年后要在各个村里搞宣传活动,所以
每个人都很忙,只剩下一个男同事在,所以他不好去看,用下巴点了点西屋,示意张主任去瞧瞧。
张主任就在周国正自信满满的目光下,和李家人疑惑的表情下,进了西屋,几秒钟脸黑如碳似的出来了。
“领导,李家真是太过分了,赵小芝同志发着高烧,还被绑着把嘴用抹布堵上了。”
“啥?”
李守信和李不弃大步迈向西屋,一脸惨白的出来。
“那个…”李守信瞪了一眼李守业,他自从上次进西屋打过一回赵小芝,就再也没迈进去一步,并不知道赵小芝被像猪似的五花大绑。
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弟和李若兰那个丫头能这么狠,那可是亲媳妇儿亲妈啊,他们老李家咋出了这么狠的人。
李守信这么想也这么说了,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这么说,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这锅李若兰可不背,冷冷道:“谁绑的她谁就出门天天踩狗屎,说话变磕巴,脸上长雀斑,头发秃顶,活不过…”
“行了!”李若雪已经冷汗淋漓了,她如果变成了满脸雀斑,秃顶,磕巴,她还活不活了。
果然李若兰和赵小芝一样,坏到流脓!
李若雪这一嗓子,暴露了她的恐慌,大家又都齐刷刷看向她。
“呜呜…”
李若雪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立马拿出从赵小芝那里学到的万能招数。
哭!
一扬三叹,声音婉转动听,泪珠吧嗒、吧嗒一颗颗掉落,真是我见犹怜。
至少周国正心
里的怜惜被放大,再放大,立马挡在李若雪身前,转移话题道:“领导,现在不是听李若兰狡辩的时候,解救被囚禁妇女赵小芝是重点。”
周国正这个举动落在李若兰眼中,脑子里立马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可以加一把火,明天就过年了,今天就能让赵小芝离开李家,不留着过年了。
“呵呵…”李若兰对上了周国正,冷笑道:“周知青,你对我们李家的事了解多少?对我母亲赵小芝又了解多少?你怎么就知道她被我们虐待囚禁,我们又为什么要像你说的那样对她?”
“我看你是不想在我们村受苦,知道我们家最近事多,想趟浑水然后趁机回城!”
这话很重,让周国正心中对李若兰是个狡猾,心黑,贪婪的形象更加确定。
周国正也立马发誓说道:“我周国正要是为了自己私心,就一辈子打光棍。”
李若兰露出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你跟李若雪好可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我想拉你一把,可你自己往下跳,真是“活该”!
“那你说你到底想干嘛?”李若兰问道。
周国正一脸正义道:“你们立刻放了赵小芝同志,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赵小芝和你父亲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她和孙家大哥是自由恋爱,你们不能囚禁她,更没有权利阻挠她追求自己
幸福!”
瞬间!世界安静…
整个屋子里的人三观都被刷新了,还可以这样……把搞破鞋说的这么清晰脱俗!
李守信抹了把脸,他现在脑子不够用,这是赵小芝撺掇的周国正,要不周国正吃饱撑的给他家扣帽子,无冤无仇,而且那天送雪儿回家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喜欢雪儿,看赵小芝的表现明显害怕离开他们家,怎么又找周国正这个愣头青说要和孙歪眼珠子在一起?
乱套了,全乱套了!
李若兰觉得自己猜对了,在她不懈努力撒谎不打草稿的影响下,李若雪对赵小芝恨上了,生出了想报复赵小芝的想法,就骗周国正赵小芝在李家被虐待,囚禁,其实是想让赵小芝去孙家吃苦受累。
既然李若雪这么想回报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的赵小芝,她李若兰就当一回好人,帮忙助推一下。
“那事情也不对,你来林场村没多久,又只来过我家一次,是怎么知道我妈赵小芝心中的想法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爸和我不想让我妈离开李家,就虐待她,囚禁她,还眼睁睁看着她死?”
周国正愣住了,他只顾着想要帮助雪儿,却忘了这茬!
李若雪在周国正身后躲着,最直观感受到周国正的慌张,内心再一次可定这个人靠不住,只能自己把这个谎圆了。
“是我告诉周知青的,前些日子二婶儿和孙歪眼珠子的事闹开了,你和二伯觉得丢脸,就故意使
坏让二婶儿生病,还以手坏了不能伺候人为理由不照顾二婶儿,是我给二婶儿端屎端尿,二婶儿好了一些提出离开李家,毕竟二叔在生孩子那方面不行了,私下对二婶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的,二婶儿年纪大了,再忍下去早晚得死在你们二房,就提出和二叔离婚,你们怕磕碜就把二婶儿绑起来了,还故意给弄生病又不找大夫给看,这不是就等着二婶儿死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