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被它一喊不禁神智一清,惶恐的看了一圈,确定是在叫自己,慌忙回答:“我吗?我没带什么啊。”
尺郭冷冷一笑说:“你这人平日拍马钻营,欺良霸善,又和人暧昧通奸,可谓是作恶多端,算起来当属恶鬼,但又非穷凶极恶,冥司审判你这种蠢物等于浪费时间,按例该被我吃掉!”
那人骇了一跳,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来,央求道:“这位…领导饶命…我这昏昏沉沉的不知怎的来了这里,我这是…死了吗?”
尺郭喋喋笑道:“何止是死了,就你这身骚臭味,我就知道是死在女人身上了,想投胎六道的话,需得花钱买命才成,不知你有什么好孝敬?”
那人脸皮厚的出奇,竟恬不知耻的笑了,说:“有有有,领导能放我一马,我当然该孝敬。”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金镶玉的斧头,小跑到尺郭面前,一脸谄笑的递了过去,尺郭蛇信一伸,将那斧头嘬在口里,然后从背后提出一个大口袋,把玉斧丢了进去,原来他一直准备着一个布口袋,凡是搜刮来的值钱玩意全扔在里面,攒多了再去孝敬冥帝。
那人还要说点什么,尺郭可没时间和他浪费,一口黄雾喷他脸上,他立刻恢复痴呆的样子,木头人似的走进雾墙。
尺郭又转向下一个,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满面凄楚,尺郭又大叫一声:“老太婆,醒来!”
老太太懵懵懂懂的看着周围,有些害怕的说:“我这是死了,到了阴间了吧?”
尺郭冷冷道:“你这老婆子,怎么过来的,我闻着你像是无家可归的游魂,怎么?丧魂鸡不干活了吗?”
老太太慌张道:“你…就是阴间的大王?奥,我不是没家啊,是我病死了七天了,我家那老头子一心想再找一个,又不肯让我下葬,我没有办法,一直在殡仪馆呆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刚过头七就迷迷糊糊的跑这里来了…”
尺郭不耐烦的说:“谁有空听你啰嗦这些,身上有值钱的玩意孝敬我吗?有的话送你去投胎。”
老太太迟疑了下,慢吞吞道:“我这哪有什么,就火化后女儿放了个手镯,这个还不值钱…”
“拿给我看看!”尺郭语带恫吓说。
老太太一脸惊慌,摆着手哀求道:“这不行啊大王,孩子就给我留了这么点念想,可使不得…”
尺郭立刻怒,蛇嘴大张威胁道:“快些拿出来,”老太太吓的魂不附体,颤颤巍巍就要去脱手镯,仇小天却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不要给它!”
他这一嗓子把老太太吓了一跳,停止了动作,尺郭扭过蛇头来怒气冲冲道:“你是何人?来多管闲事?”看到他身边的林初荷,又说:“哦,是是和小丫头一路的,我说怎么鸡不叫了,原来是你捣的鬼。”
林初荷尴尬的笑了笑,仇小天却大声道:“老奶奶不要给它,不给它一样投胎!”
“放肆!”尺郭大怒,蛇头突然变大,一口直接吞了老太太,仇小天还没反应过来,尺郭已咽下肚子里,并冷冷的笑道:“看你小子还有什么能耐,来我面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