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转出有琉璃,四曰——魂!”
七彩的光辉终于重新撒下,感受到那注入身体的魂力,大小姐终于淡淡一笑,抬手轻轻打出一个响指。
“第二魂技!无缺!”
轰然爆开的屏障卷起无比强盛的气浪,钻石猛犸也发出哀鸣嘶吼,再庞大的身躯亦无法抵御这滚滚洪流的倾轧……战火化灰,尘埃落定,毒气消散,剑光远退,七宝琉璃宗又显露出它真正的样子,干裂,死寂,却仍如一块玉璧,纯净无暇。
“谌独月,你不要太过分了!”魔熊斗罗挥开眼前的尘嚣,怒喝道。
大小姐喘着粗气无谓地笑了笑。
“要建立金色的航路,必要建立统一的国度。很抱歉,宁叔叔,我并不认为教皇冕下做错了……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比我更懂。只是,就算注定会有牺牲,但绝不会牺牲你们!”
她轻轻挥袖,一枚黑影射出,扎在面前被爆炸扫开的空地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又一枚教皇令!
同样的教皇令,在不同的人手里意义却大不相同。
比比东既然下令覆灭上三宗了,那上三宗原本的令牌自然被剥夺了效力,但谌独月手里的这块儿,若不是她从教皇殿偷出来的,那是谁给她的自然心照不宣……
长老们也只能心里暗骂教皇冕下也是任性过了头。
“持有此令者,咳……都拥有等同武魂殿长老的尊威,更……咳咳咳,更如同教皇亲临!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们,撤退!”
长老们都面有难色,踟蹰了片刻,还是灵鸢斗罗站出来摇了摇头。
“不认?”
“不能全认,你总不能让我们,交不了差吧。”灵鸢耸了耸肩,看向风白龙和呼延震,“再说……两位宗主也不会甘心这个时候退走吧。”
宗门的斗争其实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武魂殿既然点了这把火,这火就绝不会再凭个人意愿熄灭。
“咳咳咳……那你们想如何?”
“这些普通弟子,还有那些在外的门人,我都可以暂且放过,但宁宗主和他的左膀右臂……不行。”
灵鸢斗罗轻笑着摇摇头,冲着身后的人扬了扬手掌。
后者会意,一架黑金所铸的囚车被缓缓驶了上来,足有手腕粗的寒铁锁链将囚牢密密麻麻的缠紧,即便是封号斗罗,被锁在其中亦无法动用丝毫魂力。
她指了指囚车,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风致洒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向囚车走去。
“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不过今日之辱,宗门之仇,若有来日,必将奉还!”
尘心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你俩这没骨气的玩意儿!去了不还得是砧板鱼肉啊,哪还有什么来日啊!”
古榕骂骂咧咧,甩了甩手磨磨蹭蹭地也挤了上去。
“靠!你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又身负重伤,你们让我怎么办!烦死了!”
风白龙紧盯着尘心的身影,似有不满。
“风宗主不必惋惜,冕下既然答应过剑尘心由你处置,自不会食言。”
风白龙冷哼一声,转头不满地去看那已然站不住的谌独月,就是这个女孩横插进来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魔熊斗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有些恼怒,他一掌探出,屈爪一吸,就提溜着大小姐的脖子,将她牢牢捏在掌中。
“我去你奶奶的!”在地上躺尸的参商自个儿蹦跶了一下。
“唔咳咳咳咳……”
“老熊!”
刺豚斗罗出声制止,灵鸢斗罗对着囚车扬了扬下巴,魔熊斗罗叹了一口气,将大小姐也一把丢进了囚车。
“害!委屈委屈,你这叛徒当的太明显了,这回……少主恐怕都保不住你了。”
蛇矛斗罗捡起教皇令,顺便还把参商捡起来,关门,锁上链子。
“这些人……?”呼延震宛如看了出闹剧,摸了摸下巴,指着那些七宝琉璃宗的弟子,有些不识相的还颤巍巍地拿着武器。
“就交由呼延宗主处置了。”灵鸢只淡淡的瞥了一眼。
“混蛋!”宁风致双眸陡然怒睁,骨斗罗也猛地站起,牵起铁链狠狠砸在囚笼上,“你明明说……”
“我说我放过他们,有什么问题吗?”灵鸢嗤笑一声,“再说,他们拿什么保证不会出去乱说呢?”
“嗯对,依我看,就拔个舌头吧。”呼延震狰狞一笑,扳得手指咔咔作响。
灵鸢轻轻笑了笑,黑布拢下,将囚车严丝合缝地罩起来,同时也布下结界,隔绝外部的一切窥探。
宁风致和剑、骨斗罗可都是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是最高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