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的风款款而来,姜娆身段如柳,“奴婢怕陛下凉了身子,放了东西就走,便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了。”
卫瑾一脸严肃,回头对皇后道,“今日乏了,皇后好生歇着。”
纵使万般不愿,皇后仍是恭敬地应下,眼睁睁看着姜娆从眼皮底下将皇上勾走。
琉璃心惊胆颤地关上门,只闻得内室瓷瓶破碎的脆响,良久,终于停止。
一同坐在鸾撵上的姜娆,明显感到了身旁男人不老实的动作。
以往,虽然卫瑾纵情,但却不会在外面乱来。
“奴婢身子热,下去吹吹风儿。”她一把捉住往衣襟中探入的手。
奈何怎能抵得他的力气,到底还是钻了进去。
姜娆双手攀着车沿,晃晃悠悠中被他揉地魂儿都飞了,羞耻的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偏生卫瑾还放肆地贴在耳畔,“朕看你也喜欢的紧。”
一路从耳根红到脖颈,那样妩媚的姿态,岂是蒋瑛之流可以比拟的?尝了这样绝妙的滋味,卫瑾再看其他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高言等人一路上装聋作哑,时不时听到鸾撵上传来微微的喘息声,压地轿子咯吱吱作响,撩人的紧。
终于到了九华殿,卫瑾药性当头,抱着衣衫不整的姜娆大步就入了内室。
窝在他怀中,姜娆羞得无地自容,那一方外衫下头,早就被他掠夺了精光,若是教人瞧见,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姜娆已经被他换了花样折腾,简直要丢了半条命,可他仍是没有餍足。
抱着她压在窗台下又来了一回…
直到天色隐隐泛白,这才睡去。
☆、46苟且
日上三竿,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蝉纱织锦窗帘漏下一地光晕。
这一觉睡得深沉,直到醒来来时,腰间仍是无比的酸沉,姜娆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却不想竟然正巧握住了男人的手臂。
一回头,就见卫瑾单臂支在身侧,噙着浅淡笑意朝她望过来。
往常这个时辰,他早已上朝去了,皆是姜娆一人独自整理床榻,现下这般,倒是怪不习惯的。
将芙蓉被往上拉了拉,盖过嫩白的胸口,娇巍巍开口,“奴婢浑身酸疼,不想起来。”
卫瑾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不想起来便不起来,朕也正好趁此松快几日。”
床笫之间,姜娆从来不遵从君臣礼仪,卫瑾索性就不去约束了她,那样娇柔浑然天成的韵味,当真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情到浓时,欢愉到极点,姜娆便口无遮拦地“阿瑾,阿瑾”的唤着,男人却更为受用,如此一段时间下来,姜娆虽是体态婀娜风情了许多,可身子禁不起他这般索取,反而有些消瘦了下来,有些弱不禁衣。
却不知,更添了别样的风流姿态。
“既然来了,陛下也不能总陪着奴婢,皇后娘娘时常过来,奴婢再不知礼仪,也不敢如此霸道,”姜娆环在他脖颈上,撒娇似得轻轻晃着,“若真惹了皇后娘娘不悦,日后回宫,只恐奴婢会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
卫瑾停在她腰间,“朕的后宫,容不得有人兴风作浪。”
姜娆撇撇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阿瑾又不能时时呆在后宫,女子之间若是计较起来,倒比战场杀敌还难以应付的。”
卫瑾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明白,他亲眼所见靖贵妃是如何将父皇最喜欢的女人毁去容貌、推入护城河中。
那一年,他刚满十四岁。
前大燕公主亡国家破,如今究竟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只怕世间再无人知晓。
“白昭仪的胎位素来稳固,”姜娆喃喃自语,“若说没人做手脚平白早产,奴婢是不信的。幸得母女平安,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寒而栗。”
卫瑾拍拍她的后背,“在朕身边没人敢伤害你分毫。”他顿了顿,掌心移至平坦的小腹,极是亲昵地枕在她香软的颈窝,“娆儿,给朕生个孩子。”
姜娆红着脸装聋作哑,任他抱着,卫瑾接着道,“朕知道你心中有所顾忌,启程回宫后,便能见到鄢秦侯夫人。在你答应之前,朕会替你消除一切障碍,让你毫无顾忌、心甘情愿地做朕的女人。”
徐徐抬起头,姜娆轻轻吻在他深刻的眉骨上,“往事已矣,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阿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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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跟着大哥狩猎,坐在马背上心不在焉,此刻盛大非凡的场面、美酒佳肴,都显得毫无意趣,他的心思全部被夜晚即将到手的美人儿牵绊住。
大姐和皇上齐头并进,相敬如宾的场面倒很是和谐,可私下又能品尝那样美妙的人儿,当真是世间快活事。
这个不知上进、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第一回有些羡慕起皇帝来。
好不容易盼到了落日,一轮满月悄然爬上梢头,今晚皇上大开特赦,着众人于温泉宫沐浴。
谢韫本是打算称病不去,奈何大姐这些日子派人盯得紧,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
但越逼得紧,他便越要逆反为之,谢韫就是这么一类人。
脑中灵光一现,计上心头,谢韫更衣净面,规规矩矩地跟着大哥和父亲同往温泉宫。
一路上收敛沉静,到了宫舍,也不曾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就连皇上赏赐的婢子也不再染指。
谢迁松了口气,这个弟弟终究是懂事了一些。
天子赐浴,男眷皆要参加,皇后随行用罢晚宴,便施施然起驾回宫。
谢韫沉浸的温泉中,越发心火难耐,大哥和父亲就在隔壁,丝竹之音缭绕如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