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皇后几眼,周北辰“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还要凉上几分。
皇后心虚的同时努力强撑着,面上一副傲骨铮铮的做派,全权为皇室着想的样子,心中不停给自己打气,只要把沈念安和这两个小孽种弄死,再让她的大侄女得到皇上喜欢,日后,她再把大哥的儿子弄过来,这未来继位的孩子,就只是她们叶家的血脉。
“寒心,你去叫人。”
寒心跑的快,生怕慢了一秒。
钟太医和那个总管太监进来的时候,立马就跪到周北辰面前,请了安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瞅着那总管太监,周北辰心情不是很好,一会儿滴血认亲后,他一定得将这个家伙,拖出去,斩示众。
眼瞅着没人说话,此时此刻,沈念安顾不得哭唧唧的女儿,上前,试探的说着。
“皇上,这水,不如让德顺公公去准备吧。”
瞪了她一眼,周北辰摆手。
“无妨,既然太医已经来了,就让太医去吧,朕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耍花招。”
“可是,皇上。。。。。。”
沈念安还想说什么,周北辰眉头一蹙。
“你敢抗旨,沈念安,朕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你乖乖的退后。”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念安:“。。。。。。”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相信,周北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之前没人说这事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皇后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说的。
周北辰抬脚踢了踢跪着的太监总管。
“你抬起头来,朕瞧瞧。”
那太监总管哆哆嗦嗦的抬起来,露出一张清新脱俗的面孔,是一个有记忆的五官。
“这长相,让你当个太监,是不是委屈你了?”
周北辰低头,一脚向他踹了过去,“居然敢觊觎朕的皇妃,朕看你真是找死。”
皇后美了,差点笑出声来。
那太监瑟瑟抖中,他只觉得冤枉啊,他叫蒋傲远,只因小时候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爹娘才把他送进宫换银子。
他是没有弄干净,可冷宫这几年,他除了给惠妃娘娘从宫外带点东西外,从来没有对惠妃娘娘动过心啊。
如今,皇后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不能让他的家人生不如死啊。
死猪一样的趴倒在地上,蒋傲远小声的说着。
“没有,没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杀了奴才吧,让奴才一人去赎罪,就够了,求皇上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尤其是深深爱着皇上的燕王和长安公主。”
沈念安又要说话,还是被周北辰一个眼神瞪回去,这个时候,钟太医端着一碗清水进来了。
迫不及待的上前看了看,沈念安总觉得,这碗水有问题,她早就做好了和皇后一决高下的准备,精气神儿时时刻刻紧绷着。
“皇上,东西拿来了,不知道是先让公主殿下滴还是先让蒋傲远滴。”
看着碗,周北辰摆了摆手,“把碗拿过来,放桌子上。”
特意瞅了一眼窝在怀里的周昭暖,周北辰无悲无喜道。
“德顺,你去里间,将睡觉的燕王叫醒,让他过来。”
燕王还处在懵逼中,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迷迷糊糊的看着哭哭啼啼的妹妹和一脸严肃的爹娘,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被德顺小心翼翼抽出,看钟太医拿银针在他手上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