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小姐。”
颂仪怪异的感受了一下对方,说:“你突然之间对我礼貌起来,先生,我能说我觉得十分的受宠若惊吗?”
“那真是我的过错,在你之前,我一直被称赞为彬彬有礼,是最好的绅士。”
“你是在指责我不够淑女吗?”
“无意冒犯。”男人笑了一下,“但我认为,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
“……你在跟我调情?”
这下轮到对方愣了一下,他的手忍不住按了下额头,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
颂仪有些惊讶:“你为自己像一个变态而高兴?”
“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个绅士而不是什么变态,对我而言,那是个不准确的形容词。”
“抱歉,我觉得那还挺配的。”颂仪用一种可惜的语气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多面人格,就像是我们从小研习礼仪,然后选择在最合适的地方采用它们。人向来是最为理性的生物,我们为之自豪的是控制。控制你的欲望,控制任何想要懈怠的心思……”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让他下岗了。”颂仪开口说道。
“什么?”
“成为一个机器可不是什么自豪的事情,就像成为一块石头,如果你本来就不是石头,干嘛要去抢别人的饭碗?”
“还有,如果你有这么一个悲惨的童年,我认为,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跟我说。”
“为什么?”
“因为按照话本子的展开来看,我会因为女性的本能而对你怀有同情,继而慢慢地被感性所主导,然后我们可能会发生点不太理智的事情,老实说,你我应该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情。”
颂仪用一种我真的是诚心诚意地在提醒你的口吻说道。
“我并不清楚,有这种话本子?”
颂仪干巴巴地说:“你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但我得告诉你,有。”
男人想了一下,说:“那是我未曾涉猎过得领域。”
“你又不是神,不需要涉猎每个领域。”颂仪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了。
“你困了,去睡吧。”
颂仪想要说什么,但睡意浓浓使得她几乎无法再开口。
空气中再一次陷入安静和沉默。
弗兰茨·约瑟夫走至桌前,把夹在一本书中的信件拿出来。
他的母后苏菲说梅特涅将那位先生调离了他的地方。
弗兰茨·约瑟夫嘴唇轻轻抿起。
不会太久的,他想。
“殿下,每个人都有多重人格。一般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您,应该是为了保护整个奥地利。”
“哪怕牺牲别人?”年幼的王子嗓音尚且稚嫩,眉宇却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哪怕牺牲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