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遥不知道自己是在呼吸还是快要窒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脑中残留着一丝清明,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心跳的很快,浑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血管,都泛着微痒。
那种微痒,从自己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变成一种原始的渴望。
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他却不知道在渴求什么。
外面的嘈杂声还在继续,他模模糊糊听着,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强忍下去。
被欲望控制,不可自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能嗅到身边近在咫尺少女的馨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正在这时,她的手也正好伸过来挨上了自己。
只一瞬,他的身体最先对她臣服,浑身都泛起酥麻,只因为她的一指触摸!
他慌乱的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是怕她再动他,或是不想放开他,他不知道!
口干舌燥,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渴望,他拉起那只手,放在脸颊上。
细白凝脂挨上自己,他的脑中浮现第一眼看到她的样子,在自己绝望的瞬间,她就那样出现,他还记得,她的唇色很深,此时想来,竟然是散发着某种致命的诱惑。
那种高贵凛然的不可侵犯……他的唇贴上了她的手背。
像某种渴望得到缓解,只是这样,只会这样,他告诉自己……
可是身体的渴望,他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情欲的压力毁天灭地般的罩住他,他在用强留的清明在向她求救,或是——求助!
庄希贤被这人突如其来的“热烈”吓一跳,自己不会救了个变态吧,她低声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简亦遥拉着她的手,浑身的求索都恨不能转到手上,于她手指相缠,那种难耐的麻痒,撩拨的他想发狂,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却一低头,挨在了旁边女孩的肩头。
耳边继续传来女孩柔腻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这么热,生病了?”还是你本身就有病?!庄希贤恶声恶气的问,在简亦遥听来,仍如天籁,他已经神志不清。
一阵强烈的叫嚣冲向自己的□,简亦遥狠狠又捏了一下手中的小手,哑着嗓子低声呻吟:“痒。”
“痒?”庄希贤一愣,随即以为东西咬了他,她刚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但也难保这地方没有什么虫子之类的,怪不得他这么奇怪,她忙问:“哪儿痒?”
简亦遥强忍着,许久才低声说:“下面。”
他这样对她坦白,是希望她能给自己什么吗?他已经无法细想。
下面痒?
庄希贤眼睛一转,明白过来,“早说呀。”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拿过手电,“我给你看看。”
“咔”一声,手电的光又亮了,外面的声音依旧还在继续,她用行动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手电的光照向男人的鞋子。
意大利手工定制吗,传统和艺术的结合,皮子不错!
“哎——你自己脱鞋,我可是不会帮你脱鞋的。”她说。
等了半天,没人反应。
她疑惑的拿手电照过去,心头一震。
男孩靠在墙边,宽肩窄腰,长腿有些屈就,他的双眉英气,隐有戾气,目光紧紧锁着自己,和刚才自己左边坐着的男孩不同,这人身上男人的气场很强,眼中的锐利让他有种生人勿扰的冷傲。
但偏偏此时他看着自己又不是那个味。
这样一言不发深深的凝望,让人觉得很有压力。
像,她是他的谁。
她把手电放到腿上,口气有些无奈,“不是说脚痒吗?我给你看看。”
手电的光透过她照向远处,暗暗的光影下,她看着他,眼神灵动,纯黑的眼睛有些复古的华丽,如画的眉弯弯的迷人,口气偏偏有些无可奈何的包容,他心中一动,一把拉过她,呼吸和她的交缠在一起,“你到底是谁?”
庄希贤大怒,这人真离谱,她好心救了他,他竟然还敢动手动脚,但还没忘了一墙之隔的人,低低喊道:“放手!”
两人离的很近,唇几乎贴上。
软玉温香抱到怀里,简亦遥一阵心猿意马,她救了他,他当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动她,比起自己的自制力,他此时更担心另一件事,这里,可不止自己一个男人!
这个女孩救了他们,要是因此而受伤害……赶在身体彻底不受自己控制前,他左手紧紧圈着她,伸手捏上她的下巴,靠在她耳边说,“要是,要是等会发生什么事,你别怕,我会娶你的……”
娶她?!
庄希贤一愣,她看过他的护照,他的衣服,还有他的鞋,这个人,由头到脚写满精致,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听他的口气,嫁给他一定是天大的便宜,但这却不代表也包括她。
真是晦气,好心救了他,还被这样对待,抬手,毫不犹豫一拳砸了过去。
好吧,庄希贤完全误会他的意思了。
简亦遥下巴一痛,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被打回了肚子里。不过,挨了一下,他的脑子反而清明了些。
庄希贤甩着右手,轻描淡写的警告道:“最后一次,再不乖乖的,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声音又低又狠。
她坐回去,顺手拍了拍左边的人,“咱们换个位置。”这地方太不安全了。
但是同样的情况又再发生,她的左手,被瞬间抓紧,但是更“离谱”的是,抓她手的人,竟然也靠了过来。
男孩身上的温度热腾腾的透过衣服烤向自己,庄希贤条件反射一躲,“你也怎么了?”
一想又不对,灵光一闪,“你们俩刚才是不是被喂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