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庆幸自己方才在怀里抱着这么一个东西,否则,她又得在傅瑾年的面前丢人现眼了。
傅瑾年似真的赶时间,未去看她有什么不对劲,鼻音淡淡嗯道,“知道就好。”
像奖励听话孩子的口吻,从未将她当个恋人看待。
苏寒听到玄关门传来关闭声响,才抬起头来。
她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今天这是她第三次哭泣。
都为傅瑾年。
苏寒。
走吧。
你真要在这儿像条看门狗似的等他回来吗?
他不爱你。
纵使不是他的错,但也是你的错。
苏寒。
走吧。
别把自己变成自己都唾弃的样子。
最终。
苏寒还是没有走。
她舍不得。
她害怕。
害怕傅瑾年真的回来,她却不在。
害怕真的就这么走……
十年的爱意,就此终止。
苏寒就这样将自己当成一只,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蜷缩在沙里。
当晨曦第一缕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苏寒睁着充血的双眸着楞。
她该走的。
她就不该对傅瑾年抱着哪怕一丁点的期待。
十年,傅瑾年给她的好,她享受着,给她的不好,她承受着。
她明明知道她最不该就是存丁点想法。
右边面颊上的肿痛若不是还存在,苏寒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活成自己最唾弃的样子。
忽然,别墅玄关大门传来电子锁解锁声。
苏寒惊愕的心骤然一停。
他回来了?
她竟无可救药心生一喜。
“苏经理……”
一道陌生但又熟悉的惊诧声传来。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就是此吧。
开门的不是傅瑾年,是张恒。
傅瑾年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