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有几个食堂阿姨还在偷偷喂它们,每只都吃得很胖,”傅向隅缓声道,“因为煤球经常抢不到吃的,阿姨就悄悄给它开小灶,所以它也没能瘦下来。”
秋池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卧室里安静得可怕。
傅向隅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他,秋池的沉默让他心里很难受,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对一个假人玩偶在说话。
……
晚餐的时候他们又吵架了,起因是秋池吃得很少,动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傅向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大的火,或许是秋池太安静了,又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得那样展,秋池还是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傅向隅宁愿他跟自己吵一场、打一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热情与关心,仿佛都像是投在深潭里那样,看不见一点波澜,也听不到一点回音。
a1pha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逼疯了。
他没忍住摔了很多东西,那些触手可及的软装摆件都被他扫在了地上。
煤球本来也在餐桌旁边的地上吃着傅向隅给它倒的猫粮,结果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直接窜进了沙底下。
秋池看着他失控,直到他自己冷静下来,他才很小声地跟傅向隅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坐下来,继续吃自己跟前那碗白米饭。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秋池。”傅向隅很痛苦地说,“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了行吗?”
秋池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餐桌,他觉得很累,只想一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什么话都不用讲。
但a1pha看起来真的很痛苦,所以秋池又跟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他们之间又重新变得静默。
*
每天晚上傅向隅都会抱着他睡。
不管是不是才吵过架,傅向隅都会把他抱得很紧,而秋池也没有再反抗过。
今天傅向隅下班早,所以他上|床也很早,傅向隅这会儿还并不是很困,他搂着秋池的腰,小声问:“今天一整天都在睡觉吗?”
他在监控视频里看见秋池今天几乎没有下过床,就连煤球跳到床上想找他玩,秋池也没有动。
“饭也吃的很少,”傅向隅轻声道,“是不是阿姨做得不合你胃口?”
秋池依然没有给他回应,傅向隅像是习惯了似的,没有回应,他也能一个人自言自语:“现在饿不饿?冰箱里还有蛋糕,都是今天才送来的。”
“你想不想吃?”
怀中人的沉默不语让他感觉很难受,但又无可奈何。
进卧室之前,傅向隅给自己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但好像没什么用。离得太近了,这股令他念念不忘的橙子香气始终近在咫尺,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正开始慢慢变得急促。
傅向隅忍不住在他的腺体上吻了吻。
秋池终于动了一下。
“秋池……”傅向隅叫他,“秋池。”
秋池按住a1pha探进自己衣摆的手,忽然开口道:“我想回去。”
“你放我走行吗?”
傅向隅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语气也变得冷:“回去干什么?回去找那个任钰禾吗?”
秋池感觉自己很累,事实上他现在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回去好像也没有用,他现在连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去跟妈妈倾诉吗?可她好像也不愿意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