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好端端的,为何叫这货传旨?”
“管他呢,谁传旨有什么分别吗?”白以檬走的门口,四下张望,“不过,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这是圣旨,咱们不接,情于理都不合适。”
宇文稷微微颔,一抬头看见,易佟站在门口,“爷,洛少爷来了,要见龙兄弟。”
“请!”
不多时,洛经然来到揽月阁,看见二人这副模样同处一室,“你们……和好了?”
“才没有!”白以檬许是被戳到痛处,使劲踩了一脚宇文稷,跑到洛经然身旁,“五哥,你找我什么事儿,要不要咱们出去说?”
“嗯,我打算是叫你出来的,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带你去见个朋友。”
洛经然眨眨眼睛,白以檬就明白了,拉着洛经然就往外跑。她身上的毒,急需找师父说道说道。
“本王也去!”宇文稷伤早好了,这几日,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故意装病。三步并成两步,出了王府,却还是被甩丢了。
“爷,龙兄弟早就跑了。”门房小六不大会看脸色,笑嘻嘻的指了指方向,“从那儿走的,王爷怕是追不上了。”
“走开,本王只是出来透透气,谁追她了。”宇文稷垂头丧气地回了揽月阁。
易佟带着几名小厮操练,呼呼哈哈的声音不时传来,宇文稷心底莫名的有些乱。
想到前世,他们之间误会如此深,想到今生白以檬身上的毒。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跑出去找到易佟,“去把,府中所有人都叫来。”
不多时,府中众人汇聚揽月阁。郭神医背着药箱站在最前边,眼底满是倦怠,厨房的陈婶和新来的刘姨,站在最后,二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一众粗使丫鬟、婆子以及杂役、小厮,三三两两站在中间。侍卫以及暗卫,则规规矩矩单独站在一旁。
宇文稷并非无事生非,只是想跟他们聊聊府中近日的状况,也想借机玩个杀鸡儆猴。
如今,他的小白回来了,怎么可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
他倒是并不想,将全部细作一窝端,只是抓几个典型,解解闷。
“本王知道你们中,有些是齐王兄和太子派来的人。
从前没管,只是觉得无所谓。最近出了太多事儿,本王也不得不管了。
大家别怕,是敌是友,咱们很快见分晓。”宇文稷拍拍手,“易佟,把小家伙们放出来吧。”
“是。”易佟应声,进了宇文稷卧房,不多时,十几只大狗涌出。
府中众人瞠目结舌,全府上下,竟无人知晓,十多只大狗的存在。
大狗们四散开来,有的扑向人群,有的窜上入草丛。
这些,不过是吓唬人的。真正的细作,宇文稷心里早就清楚。
这些年,他看是不管事儿,可府中谁黑谁白,谁又是灰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都别怕,这些小家伙,都是本王亲自喂养大的,不咬人。”
没错,这些大狗是他从前寄托情思的伙伴。当时没想着要它们做些什么,只是想分散,对白以檬的思念。
又担心,被人看见笑话,说他玩物丧志。故而,一直养在自己卧房的暗室内。
很快,狗子们找到藏在隐蔽处的毒药、信纸等物。宇文稷又顺着物件,找到了他们的主人。
“爷,如何处置,这些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王寻怒目圆睁,恶狠狠盯着几名小厮,“我早就觉得,这几人有问题。整日鬼鬼祟祟,吃饭、洗澡,都不跟我们一同。太可疑了。”
“马后炮,竟说没用的。”易佟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爷要不还是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