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宇文稷气得七窍生烟,骂她两句就走,亏他平日那么疼她,见易佟等人迟迟不肯离开,吼道,“愣着做什么,回府!”
回府后,宇文稷气呼呼的回到揽月阁,薄荷没见到白以檬,又瞧着宇文稷黑着脸,拉着易佟询问,“我家小七,去哪儿了?”
“姑娘快去西郊别苑看看吧,这两人平日还得跟一个人似的。今儿不知怎么了,吵得谁也容不下谁。我瞧着,小郡主脸色不好,又听到她咳嗽得厉害,姑娘快跟去瞧瞧吧。”
“多谢。”薄荷闻言,足尖点地蹿上树梢,不多时,便不见了踪迹。
宇文稷喝了几盏凉茶,冷静下来,“小孩呢?”
“不知道!”易佟想骂街,当时是谁把人撵走的?这会儿管他要人,上哪儿给你弄去?
“臭丫头,骂两句就走,太没良心了。算了不要管她。”宇文稷说完,吹灭蜡烛转身便睡。
翻来覆去,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一夜无眠。
翌日,下了早朝,习惯性的买回蟹粉蒸饺。想起白以檬不在,丢给易佟,“赏你了。”
易佟看看王寻,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稍晚些,宇文稷去了衙门,易佟让王寻去西郊别苑打探情况。
“西郊别苑那边有什么消息?”宇文稷假装翻着卷宗,拿眼睛瞄着易佟。
“爷,属下仗着跟您时间久了,说句不中听的,您别介意。”
“快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说不中听的话,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属下不知道,您跟小郡主因为什么闹矛盾。属下只知道,爷是真疼小郡主,无论怎样属下都支持爷。”
易佟像是在说,‘你俩分开,我跟着你。’似的。
“至于这么严重吗?”宇文稷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白以檬不见翊王府的人。可看着易佟的神情,像是比他想的要严重些。
“西郊那处宅子,王寻去的时候,早就是人去楼空。真没良心,亏王爷对这么好。”
易佟故意,把话说得狠一些。偷偷瞧着,宇文稷的反应。
宇文稷顾不上多想,丢开卷宗,飞奔而出。
来到西郊别苑,大门紧闭,宇文稷用力的地敲着木门,“开门!”
不多时,小童赶来将门打开,“是王爷来了。”
见宇文稷面色潮红,以为他是来吵架的,连忙拦住,“翊王还是回吧,谷主有令,小七谁也不见。”
宇文稷见到周围的一切如旧,暗暗舒了口气,“你跟谷主说,本王有话跟小白说。”
“不见,就是不见,翊王您回吧。”小童张开双臂,拦在宇文稷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本王……昨天喝多了。一时糊涂,说了重话,烦请帮忙通传一下。”宇文稷伸长脖子朝里边张望。
“童儿,让开。”素小北闻声赶到,拉开小童,一拳朝宇文稷打了过来。宇文稷一时也来了气,捏住素小北的手腕,一掰反手也是一拳。
“够了,都别打了。”薄荷怒气冲冲走出来,大骂,“小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打架?还不快去取药?”
骂完小六,看也不看宇文稷,扭头进了里边。素小北推搡开宇文稷,飞身而去。
宇文稷预感到不对,不顾童子反对,直接冲了进去。
一青衣少年手持折扇,迎面挡住了去路,折扇一收,躬身施了一礼,“草民6矣宽,见过翊王。
草民是小七的二师兄,经年之前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王爷贵人事忙,怕是记不得了。”
宇文稷抬眼看去,蛋清色轻纱外裳,头随意拿着根飘带束在一起,一副江湖侠客作派。
“6二师兄说笑了,跟小白有关的人,本王都记得。”宇文稷看着久未露面的6矣宽,愈觉得不对劲,“本王,要见小白。”
“这,怕是有点难。”6矣宽笑容清冷,眼底带了几分杀意,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朝宇文稷抱抱拳“小七从前吃了不少苦,大家伙便多疼了她一些,这也惯得她,愈没了规矩。
昨儿的事儿,是小七不对,我这做师兄的替她跟王爷道个歉。”
说是道歉,更像是威胁。每个字符,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