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琛借口给周老爷子帮忙,给骆瑜禾致电,说明缘由。
骆瑜禾不大高兴,她倒不关心萧洛琛以什么立场来给周言澈向她说情,她单纯觉得周家这一套围追堵截挺烦人。
所以,她回话,“阎王爷会保佑他的,他死不了!”
萧洛琛不以为意,“那我们晚上——”
骆瑜禾压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董畅连忙拿手机百度,阎王还有这职能?
萧洛琛被怼,脸色不太好看,看着去登门拜访准岳父归来的董畅,想想自己漫游一天的爱情,就横竖不顺眼,“现在去非洲正好能躲过倒春寒是吧?”
董畅连忙把手机收起,“萧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洛琛扫了他一眼,“不当讲就不要讲。”
董畅扶了扶眼镜,悄悄看了一眼门口,准备好自家总裁飙的退路,然后,以大无畏的精神说,“其实你不应该打这电话!”
萧洛琛果然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具体说说。”
“没有一个女孩儿愿意男友因为别的女人向自己求情!因为她会很介意你跟那个女人的关系!”说完,董畅一脸得意地看着总裁,“萧总,追女孩和商业竞争不一样,商业基本以实力说话,恋爱看情商。没那么多规则和道理可讲。”
萧洛琛陷入沉思,没吱声。
董畅就知道他说在痛点了,接着挥,“同样的道理,商业能实现双赢和多赢,恋爱不能,两情相悦并白头到老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最多就是个双赢。”
萧洛琛摸出口袋里的金锭,把玩。
董畅看着晃眼,想想现在一路飙升的金价,这锭金子真是赚麻了。他当时咋就没入手呢?
他好奇心起,“萧总,你这定情信物,没定了终身?”
萧洛琛掂了掂手中的金子,“你这个过年,长本事了,学会戳心窝子了!这玩意儿结实还是你脑袋结实?”
董畅哧溜通到门口,求生欲满格,连忙说,“世界上最结实的不是我的脑袋,也不是你手中的金子!是你对骆医生忠贞不渝的爱情!”
骆瑜禾以复查为由去探访邓北弘。只有两个保姆,邓西从那通电话之后,再没见人影。她以为,按照他那胜负欲强的性格,会在春节期间弄点事儿,但是没有。
这倒有些出人意料。狂吠的狗突然不叫了,不是吃到猎物就是受到威慑了。
以邓西那个变态的心理,威慑只会让他更兴奋,所以他倾向于前者。
邓北弘已经可以依靠双拐站起来,但挪动有些吃力。
邓西请了专业康复师进行训练,卧室隔壁弄了个训练室,摆放着不同类型的康复器械。
骆瑜禾进来时,邓北弘刚刚在训练师的帮助下,进行了踏步器上站了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骆瑜禾来,康复暂停。
康复师把邓北搀到轮椅上,推到客厅。一张梨木方桌,跟轮椅高度恰好匹配。
保姆端来两杯茶,放到骆瑜禾面前的是一杯正山小种,邓北弘面前一杯温水,漂着两片番泻叶。
邓北弘渐渐稳住呼吸,从桌上拿起一条棕色暗格手帕,擦了擦汗,冲骆瑜禾微微一笑,“骆医生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我还能站起来。以为隔了这么久,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骆瑜禾瞟一眼邓北弘杯中的两片番泻叶,“那为什么这么久呢才看呢?”
邓北弘苍白的手握住桌上的杯子,“当时不方便去医院。”
不方便就是不能。所以,邓西冒险把她绑来。
骆瑜禾话锋一转,“邓先生最近肠胃不好吗?”
邓北弘愣了一下,看向杯中的番泻叶,“哦,便秘。”
“番泻叶一般用于急性便秘,邓先生吃了什么吗?不够清淡?”
邓北弘阴翳的眸光闪了闪,“有朋友到访,招待了一下,吃得有些腻。”
骆瑜禾微微一笑,“是梁成玉吧?求你放过他儿子?”
邓北弘手中握着杯子的手紧紧地攥着,好像下一秒杯子要碎。
有两名青年男子进来。骆瑜禾不动声色,“我敢单刀赴会,就有底气面对你。”
邓北弘抬了抬手,保姆和青年男子都退下去,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骆瑜禾双手搭在木质扶手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随意又散漫,“我救你不是怕邓西,我能把邓东送进去,就能摆脱邓西。就算摆脱不了,我也有很多给你下药的机会,但是,我想知道,我被丢弃的那天,到底生了什么?”
邓北弘轻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你没被丢弃。好像是你跟你妈妈被绑架了,不知道因为什么,警察解救时,有个人抱着你逃脱了,可能想万一不行,拿你当人质吧!后来摆脱了警察又觉得带着你累赘,把你扔了!”
骆瑜禾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原来以为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种种原因都没有猜中,仅仅是,被人丢弃!
“可是,我妈说,当时留有字条的。”
邓北弘拧眉想了想,“留字条有可能是你妈妈,如果绑匪撕票,或者一线逃脱机会,保全你的安全。因为你太小,什么都不知道,杀不杀意义不大,杀了罪行更重。你妈会拿你的安全做为跟绑匪的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