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自轻嫁给程元颂。”
沅娘点头说好,亲自将寒酥送到门口。
他唇畔勾勒出一丝浅笑,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的安危。”
“划伤脸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未怪过表哥,表哥也不必一直耿耿于怀困在自责之中。时间不会倒流,人总要往前看。表哥应该去求娶真心喜欢的女郎,而我也值得更纯粹的求娶。”
封岌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侧转过身望向寒酥。
“刚散宴,将军一个人在里面。”云帆不等寒酥再说其他,笑嘻嘻地帮忙开了门。
寒酥蹙眉。她虽有不嫁人的打算,可被人要求却是另一回事。
寒酥迟疑了一下,再开口“将军,我怀疑五皇子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是因为又饮多了酒吗
“知道了。”封岌很平静,脸上没什么表情。
寒酥蹙眉,也不好当众将封岌从马车上撵下来,只好默默钻进了马车,在他身边坐下。
寒酥讶然,望一眼封岌还合着眼,她起身下了车。
马车重新行驶,封岌也终于开口。
“我已经离开了程家,没有其他人。日后只我们两个人生活。”程元颂再往前迈出一步,想去拉寒酥的手。
封岌睁开眼睛,看向她。
她悄悄望向封岌,见他正闭目养神。
封岌指腹轻抚她蹙起的眉心,道“等我。”
封岌饮了酒,有一些懒倦。他略靠在窗口,听着外面的热闹,用一种散漫的语气询问“位高权重被所有人毕恭毕敬对待,择一鸟语花香之地悠然山野间。这二者,你喜欢什么”
“去哪”寒酥转过身,帷帽的轻纱跟着白涟般轻晃。
“表妹。”程元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这样的密谋不应该在人来人往的吟艺楼谈论,也不该轻易被我听见。”寒酥想了想,“所以我怀疑五皇子因为知道我和您我和您的关系,所以故意说给我听,再让我转述给您。”
封岌轻颔“你说。”
寒酥望着他,非常冷静地说“表哥,你的求娶是愧疚。因为你将我脸上的伤归于程家的责任,归于你的责任。”
寒酥快步往楼下走,经过封岌雅间门口,见云帆在外面,知封岌还没走。她走过去询问“将军现在可在忙”
寒酥微怔,有一点别扭地移开了视线,然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戴着帷帽,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她一本正经地说“您对大荆有恩,只要不是黑了心肠之人,大荆子民没有人会不关心您的安危。”
封岌突然弯腰靠过来。寒酥微怔之后,后知后觉他捡走了她鞋面上粘的一片枯叶。
封岌却已经抬步,经过她身边往外走。他立在门口回望“走啊。”
马车快到赫延王府时,突然被叫停。
寒酥细细琢磨着封岌这话,没有草率回答。
“回家。”
寒酥瞧他脸上的伤很惊讶。在寒酥的印象里,表哥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精贵公子,可从未见过、听过他与人打架。
寒酥愣住。
寒酥确实不懂。她皱着眉,仔细琢磨封岌这话。
“不要嫁给别人。”封岌道。
寒酥别开眼,低声“将军位高权重,与别人不同。”
封岌略朝一侧避了一下,没说什么。
“将军。”寒酥快步朝他走过去,“我刚刚在楼上时,无意间听见五皇子和其他人的对话。”
“表哥这是怎么了”
程元颂没有回答,他望着寒酥,说“我考虑了很多天,终于决定来见你,来求娶。”
马车刚驶动,车厢便晃了一下。寒酥的身子跟着微晃,不过是细小的幅度,却让她帷帽的帽沿碰到了封岌的脸。
他语气平静,没有冷意与怒意。他问“你什么时候能拿出那样的气势与我说话”
他直起身之前,甚至顺手帮她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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