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岫则是看向江心柔的头顶,那一行小字,几日不见,那所谓的气运值增长不少。
定有蹊跷。
萧锦自江心柔露面,连忙闭着眼缩在薛岫的身后,不敢多瞧一眼,微睁开一条缝,见薛岫的身影未动,他怕薛岫也被江姑娘迷惑。
连忙扯了扯薛岫的衣袖,催促道:“我们快回去吧,你妹妹该担心了。”
薛岫嗯声,挡在萧锦的前头,与江心柔擦肩而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薛岫余光中见到那行小字有所变动,变少了。
而江心柔脚步微顿,似怨非怨的看了薛岫一眼,想要说了什么,又无从开口,捂着心窝颤颤巍巍的倾倒在婢女的身上,向庙里走去。
“你在外头磨蹭什么,你别是……”萧锦着急,别薛岫都被精怪迷了心智,那可真完蛋。
“遇到一个难题,想不透,”薛岫上了马车,眉头蹙着,正思索着那行小字为何会在他擦肩而过时变少。
垂眸望着自己的手,他又想起那场诡异的梦境,气运值……
人的一生玄之又玄,气运……他想起志怪曾言,有一妖道,看中一人的命格,从而动用邪术窃取,化为所用。
那他是否可以认为,附身于江姑娘身上的精怪是想谋夺他人的命格,而人世间,最为贵重的命格不外乎是皇家。
古有封侯拜相命格者,必能高官厚禄,何况是一国皇子,承一国气运而生又身怀紫气,若是因此,精怪的目的也显而易见。
想谋夺命格化为所用,逆天改命。
正在薛岫思索间,正往山下行驶的马车颠簸不已,萧锦惊慌的扶着车壁,喊道:“薛岫,这怎么回事?”
◎既然命格贵重,又岂会早夭◎
他妹妹说的话是真的,薛岫甚是冷静的想着,山路崎岖,马车颠簸不已,稍有偏差,便会跌落悬崖。
唯有一事,薛岫想不通,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多想。
他轻点头,在萧锦惊慌的目光下,说道:“要掉落悬崖,我妹妹说的话是真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萧锦惊慌失色,抓着车壁上下颠簸着。
“跳车,要么死,要么活,”薛岫又说:“你管好你自己。”
薛岫冲出去,站在车辕上垂眸看着架马车的仆人,仆人正试图控制烈马,双手勒出血痕,染红缰绳。
听到身边的动静,仆人偏过头,沧桑的双眼带着惊慌,“少爷,危险——”
他的话还未说完,薛岫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肩头,闪身离开。
仆人稳稳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此时,马车已大半悬空,正要跌落下去,萧锦从里头跳出来,脚底打滑,磕在车辕上,这一失误,他未从马车上跳下来。
他惊慌的喊了声:“薛岫——”
妄图动用内力稳住身形,却感到一丝凝滞,运展不开。